但是大梁在外,国难当头,再加上?贺重锦是她的夫君,她理应帮他。
很快,江缨看完了贺重锦再雪庐书院查出的所有线索。
女探子曾在暗中解开雪庐书院的屋顶的房瓦,观察过每一间学子的房间,江缨发现,这名女探子似乎并不确定?,她所要找的人在哪个房间。
外阁是学子们的住处,而内阁则是林院首的住处。
内阁不似外阁,内阁比外阁大,学堂、藏书阁、灶房。。。。。。等等,都聚集在了内阁。
这时,红豆端来?一碗热粥,一脸担忧道:“小姐,别看了,歇一歇吧。”
江缨摇了摇头,继续看着书案上?,贺重锦之前留下来?的查案进展。
红豆叹了一口气:“唉,那些寒门学子们也真是的,科举试题丢了,再拟个新的就成了,又有什么分?别?我看就是肚子里?没墨,否则也不会担心舞弊,求一个公正?。”
书案前的女子微微一怔。
科举试题。。。。。。
鬼使神差地,江缨快速翻找着,将书案上?的宣纸都胡乱翻找了一通。
红豆问道:“小姐,你在找什么?”
江缨还在翻找,过了一会儿,她将一张宣纸从其他宣纸中抽了出来?,捏着宣纸的一角,有些些惴惴不安:“就是这个了。”
科举试题被盗以后,科举试题留流传到了大街小巷,院林院首又拟定?了一份新的试题,送往了皇京。
还好贺重锦心细如发,留了份原本的试题。
烛火映凉了宣纸,江缨垂眸,目光一一扫着林院首的科举试题,突然,瞳孔骤然一缩。
“不对……”
红豆诧异:“小姐?”
“红豆。”
江缨默默放下试题,对红豆说,“也许,我或许知道偷盗试题之人是谁了……”
也许,贺重锦曾细细端详过科举试题,可她不是贺重锦,她是江缨,是读书长大的江缨。
江缨来?到贺重锦的塌前,男人还在静静睡着,烛光昏暗,却衬得他的面孔白皙如玉。
三年前,他很喜欢看贺重锦睡觉的样子,缠绵又温柔,安静时的模样她忘不了。
如今,江缨讨厌极了,他想看贺重锦去批阅公文的模样,去看贺重锦照料孩童时,手足无措的模样。
江缨在那塌边缓缓坐下,哽咽了良久,随后趋于平静。
还是不能哭,不能掉眼泪。
她是一朝权臣的嫡妻,她曾经答应过他要强大起来?,不能哭。
“夫君,我知道偷盗试题的人是谁了,但是我想你亲耳听见。”
顿了顿,江缨露出笑容,眼角红了,“还有,我还想和夫君说,我不再是个没用的人了,我再也不会自?暴自?弃了。”
“谢谢你,夫君。”
*
雪夜,雪花漫天纷飞,大地一片苍茫。
江缨带着科举试题,来?林槐的房间里?找她,她自?始至终都很平淡,就好像要郑重其事地说什么。
“江缨,你来?了。”
麻花辫女子迈过门槛,她还是这样第一次近距离地来?到林槐的房间。
到底是雪庐书院的院首之子,他的房间比寻常学子的房间宽敞许多,屋中徐徐燃烧着檀香,书案上?堆满了各种书。
林槐见江缨一脸沉凝,开口问:“江缨,是贺重锦那里?出事了?他服用火蝎和雪莲,尚未挺过来??”
她也只能因为这个原因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