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贺重锦找了她整整一个月,他是真的不担心万一那晚和他在一起的是个老叟或是奇丑无比的女子,该如何收场?
这时,贺重锦只是笑了笑,回答她的问题:“缨缨,不要多想了,我不会那样做的。”
“为什么?”
“因为习惯了。”
贺重锦温声道,“朝中,太后能全心全意相信的人只有我,国事我都会负责到底,女子的清白我岂会不顾?”
看来,贺重锦是个好官,难怪能在朝中身居一品权臣,名副其实罢了,这样身居高位又为国为民的官员,的确罕见。
江缨抬头看向贺重锦,像是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她攥着他的衣角凑到鼻子前,又贴近他的胸襟闻了闻。
那是血腥气和汗水的味道。
江缨皱着鼻子:“夫君,你身上的味道。。。。。。不太好闻,是不是该沐浴了?”
青年闻了闻身上的衣衫,虽然没闻出什么,但贺重锦还是道:“的确该沐浴了,缨缨,你何时洗完?”
“这。。。。。。”
江缨刚刚入水没多久,方才看书看的入迷了,头发和身子都没有洗,要是全部洗完也需要一段时辰了。
今天刺杀的事发生的突然,疑点众多,贺重锦必然愁思,应该快点洗个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夫君。”
江缨怯生生地问道,“水还是温的,你要不把衣衫脱了,和我一起洗?”
第18章温潮(修)
贺重锦僵了许久,后来转念一想,倘若他拒绝,便是有违背做夫妻的本分,这是江缨的要求,身为夫君不该让她扫兴。
江缨正在低头看书,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将一段晦涩难懂的诗文框架背了下来,可就在贺重锦脱好衣衫进入池水后,大脑瞬间空白,什么都忘记了。
青年宽肩窄腰,身形劲瘦,墨发垂落在肩头两侧,池水的温热水汽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使得白皙的面庞透着一层淡淡的薄红。
真好看。。。。。。啊,不对,她应该看书,看书的时候不能分心的。
于是江缨继续翻阅书卷,可是这样好看的一个人在身边,还没穿衣服,书卷没翻几页就背不下去了,只好将书卷放在水池边,为了缓解尴尬,她特意道:“夫君,我看得久了,眼睛有些花,还是等等再看好了。”
贺重锦点点头:“嗯,好。”
然后,两个人非常有默契地沉默着,江缨发现她不知道该同贺重锦说些什么,想了想,似乎女子往往有孕时,与夫君讨论的都是关于腹中孩子的事吧。
于是,江缨问贺重锦:“夫君希望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都好。”
“哦。”
她怎么忘了以前问过相同的问题。
话题结束后,又是一片静默。
江缨表面无事,内心是炸开的,她发现每到某个时刻,她和贺重锦就像两块木头,一个大木头一个小木头,书上的夫妻都是无话不淡,蜜里调油的,哪里有夫妻在一起时像木头的?
不行,这样下去,贺重锦迟早会觉得她呆呆傻傻,一纸休书悔了这门亲事。
怎么样才能做一对蜜里调油的夫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