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在舒扣好他?的纽扣,隔着一层硬挺的布料,拍了拍被她咬过的痕迹,一语双关,“藏好了,别漏了。”
下车后,拐过一道弯到家门口,还没输密码,阿姨就打里边开了门,一见晏在舒就笑,上前来帮她拿雪板和行李箱:“晏晏回来啦,哎哟,北城冷吧?下大雪吧?”
“雪是挺厚的了,”
晏在舒往里走,雪板自己背着,左手还有一只小包,“周阿姨,行李箱里有点儿带回来的东西,都?是点吃的,您看着分一分。”
周阿姨拍了拍雪板:“那怎么好的,晏晏下回出门别带东西了,家里不缺的呀,一个女孩子?跑来跑去拎着怪重。”
“没事儿,”
晏在舒三两步跨过石道,看到旁边车库开着,行李箱和箱子?拢共七八个,都?整整齐齐码在那儿,就问,“妈妈的行李已经寄回来了吗?”
“欸,对的,”
阿姨点头,“太太的行李已经到了一部分,衣服啊那些?小东西我已经收拾起来了,这些?太太说等她回来理的。”
“那应该是书和唱片那些?,没事儿,放着就行,”
晏在舒又问,“妈妈那边的行程没有变吧?”
“没有,周四?就到了,”
阿姨说到这就特别高兴,脸团团地盘着红光,“这会儿好了,家里热闹了,到时候老太太肯定也要过来住的。”
周四?……
晏在舒拎着小包上楼,转右拐到妈妈的卧室,从包里拿出小相框,擦了擦,摆在梳妆台前。
***
落地当晚还是上阿嬷家吃饭,到巷子?口时,瞥见裴庭的车就停在斜对面?,她想了想,把?手揣进衣兜里,慢悠悠地踱了过去,一进门,先听见楼上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她没上去,自个儿到沙发边倒了杯水,直到那阵乒乒乓乓的动静过去,脚步声延伸向下,才把?杯子?一放。
“你拆家呢。”
“我……”
裴庭吓了一跳,整个身子?都?抖了一抖,爆出句国粹,“晏在舒你别有事没事跟魂儿似的乱飘行不行?”
“那么心虚,干什么坏事了你。”
“谁心虚,”
裴庭把?手里两个包往沙发一扔,把?她瞄了两眼,“你这几天上哪儿去了?”
“还不心虚,都?开始转移话题了。”
“我关心你嘛。”
“非奸即盗。”
“误会大了啊,我最近老实得很,少扣帽子?。你去阿嬷那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