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陈潋,唐甘就来劲儿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陈潋那暴脾气?,当场就撕回去了,你昨晚没看到?”
“啊?”
“直接在校友圈里撕回去了啊,谈述是陈潋以师弟的?名义介绍过来的?,她哪能忍这口气?。昨晚闹得?沸沸扬扬可热闹了,连带好几?方都下场,扯出谈述毕业后性贿赂某高?管,借关系进民乡话剧团,又一脚给人踹了,再攀高?枝,两年不到就小有名气?,估摸着呢,在校的?时候是挺干净的?,后来也就烂了。”
这样,晏在舒听得?挺唏嘘。
“这人啊,大抵呢没什么大奸大恶,就是小奸小恶,挺烦人的?,”
唐甘如是说,而?后眼刀子一斜,“这么大个热闹,我在山上都凑上了,你昨晚干嘛去了?”
昨晚干嘛去了?
晏在舒把下巴垫在玻璃围栏上:“套消息去了。”
唐甘了然,把手臂搭她肩膀上,“滋味好?”
“没尝着。”
“啧。”
“你说……”
晏在舒转过头,在微凉的?山风里看唐甘,“性跟爱分得?开吗?”
“……什么玩意儿?”
唐甘这么问,她心理是有那方面猜测的?,但她潜意识里还有犹豫,理智上认为孟揭啊,物?理界多个奖项的?最年轻得?主记录保持者,家世在海市在国?内也是拔尖了,长得?那张帅脸,性格上又傲得?要死?,怎么可能接受女朋友提出要把性跟爱分开这种事。
情?感上,她又该死?的?觉得?晏在舒真干得?出这事儿!
果然,晏在舒揉着指骨节,说:“我问他,能不能每周周末过来,有个固定频率……他有点生气?。”
唐甘心都凉了:“你疯啦!这不就是炮友吗?”
晏在舒噎了一下,第二句话还没出来,唐甘又来一句:“你这样糟践孟揭,他没撕了你?”
“……你别急啊。”
晏在舒直起身,背靠栏杆。
“我怎么不急啊姐姐,”
唐甘也直身,弹一下她脑门儿,“你们是男女朋友好吧,关系推进了,你不把名分做实不说,还要给祖宗降格,怎么呢,从男女朋友降到炮友了啊,别说孟揭,再好脾气?的?也得?火,没事儿你惹他干嘛。”
晏在舒挨了这一下,难得?没有还手,闷声说:“我没要跟他做炮友。再说,这怎么就糟践了,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不爽吗。”
“你是真彪啊。”
唐甘光是想想孟揭这几?天的?反应,就一丛丛地?起鸡皮疙瘩,觉得?这俩真是相生相克,但为着姐们的?好,还是劝一句。
“首先,咱们说的?是孟揭,不是那街溜子裴庭,他一个连领奖台的?国?旗摆太歪都会当场撂脸走人的?,十年……不,二十年内那就是活的?能喘气?儿的?诺奖得?主,我压了注的?。你话是没这样讲,但你传递的?就是这种意思,这比明刀子捅出来更伤人,懂吗妹妹,孟揭不管从前怎么招惹你,给你使?多少?绊子,人做男朋友的?时候就挺合格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