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最近焦头烂额,没心情?把火撒在别人身上。”
“怎么?”
“能治他的?人回来了。”
“我……”
管煜方向盘打滑,车胎碾过粗糙的?山路,发出刺耳的?吱声,幸而?反应快,卡着方向盘又转了回来。
晏在舒一下子皱了眉,一掌抓上副驾驶椅背,而?左边的?方歧脑袋都快甩出去了,惊魂未定地?缩回来,看看晏在舒看看管煜,后背紧紧贴着车座,一动不敢动。
管煜转过这道惊险的?弯,稳稳驶上直路后,连声道歉:“早晨那场雷雨太大了,山路有些路段长苔,一会儿我得?跟唐甘讲讲,把路况再清一清,”
他略微偏头,问后座的?俩人,“撞着没有?”
“一点点。”
方歧已经关了车窗,把脑袋缩回去了。
晏在舒说没事,然而?手指骨还是有点儿僵硬。
管煜降速,绕过几?个险弯,又想起件事,从右边抽出个小小的?包装袋,“王志让我捎给你的?,前几?天就给了,我老忘,拿着。”
这东西一出,晏在舒的?困样儿就消失了,她三两下拆了包装,看着那手机壳上嗷嗷哭的?小傻帽裴庭,乐,乐完往手机上一套,得?意洋洋地?摆弄了许久。
管煜从后视镜看到,噗地?笑?出声:“你们兄妹俩真是……”
***
“幼稚。”
唐甘把这手机壳看了眼,就丢一旁,“我当有什么核武器呢,斗了那么些年,还在这边玩十年前的?把戏。”
晏在舒点儿都不介意:“你不懂,对付裴庭这种东西,越土越有效果。”
清晨,半山腰的?海景特别漂亮,天还没响透,远近都揉着一层云白色的?海气?,就好像在眼前罩了层毛玻璃,看哪儿都有种模糊的?美?感,唐甘神清气?爽地?挨在栏杆边,说起昨晚上清理门户的?结果。
“对方经纪人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河边走了那么些年,一朝湿了鞋滑了脚,跟我磨了一晚上解约的?事儿。”
“你把料都抖出去了?”
“哪儿能啊,他玩背刺那套,咱也玩,对恶人就得?恶法子磨。”
“那?”
“之前咱是小白花形象,觉着圈内前辈嘛,艺术家们嘛,别跟人玩脏的?那套,背调做得?很简单,昨晚呢就使?了点关系,揪了点儿这经纪人的?料,估摸着这会儿正焦头烂额着呢。”
行吧。
一个雷厉风行,一个心狠手辣。
晏在舒笑?笑?,探出半身,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们一路上来的蛇形山道,这时候想起陈潋老师,昨晚唐甘把报讯的?事儿揽过去了,她问了一嘴:“陈潋老师那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