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一笔勾销,你会放我?离开吗?”
江归一不假思?索,“做梦!”
意料中的反应,陈窈并不惊讶,淡然地说:“那么,这就?是理由。”
江归一沉默良久,定?定?看着她,眼神透出?偏执,犹如一把锋利的锥子,刺向她,扎穿她的皮囊,即使他也遍体鳞伤,两?败俱伤。
“那试试,是我?命硬,还是你手段更胜一筹。”
陈窈心口砰砰跳,江归一的言行举止总超乎意料,她无法掌控。
或许他自己也无法掌控。
江归一挺腰坐起来,长臂舒展将陈窈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小小的肩窝,及腰乌发与金棕色的头发在?交叠光影里纠缠不清。
“现在?闭嘴,我?要睡三?分钟回笼觉。”
“。。。。。。你的头很重。”
“再说蠢话我?就?让你对着蚂蚁哭。”
“。。。。。。”
。
中堂,主人的第一餐非常丰盛,榆宁来的老厨师和家仆非常讲究,不止按照先头菜的顺序上菜,且严格遵守先冷后热先名贵后一般的顺序。
早餐没吃,鲍鱼象拔蚌这类荤菜勾不起陈窈胃口,她无语地看着大快朵颐的江归一。
以江二爷的身份这是他们第一次同桌吃饭。她以为他挑剔的性格会挑三?拣四,没想到这么能炫,除了?不上手抓,姿态较优雅,食量几乎媲美江乌龟。
真是头猪。
江归一不悦地问:“你刚刚是不是对我?翻白眼了??”
陈窈默不作声地扭头。
“说话。”
她懒得搭理,戳了?几下饭。
江归一脸色阴沉得滴水。
从他拒绝给通讯设备,陈窈直接不装了?,摆脸子不说,直接把他当空气,但凡不牵扯到自身利益,半句话都?不肯多?说。
她来例假,一直干后面对身体不好?。
威胁、言语,她又?统统不在?乎,一副大不了?玉石俱焚的态度。
他完全想不到解决办法,恨不得拿刀把她剐了?。
江归一把筷子狠狠往桌面一拍。
端汤的家仆本就?被江归一的气场压迫得喘不过气,看到这幕吓得差点摔跤,低着头把一蛊杏汁淮山汤放上桌,赶紧逃离现场。
陈窈镇定?自若地盛汤,舀了?勺送进嘴里,清淡鲜美,味道不错。
江归一盯了?她须臾,心里又?酸又?气,见她要盛第二碗汤,屈指把玻璃一转,直接把汤蛊掀了?。
陈窈二话不说掀了?他吃得最多?的烟熏乳鸽,接着抽了?只筷子利落插进鸽肉。
就?你会?
挑衅。
江归一最讨厌别人挑衅他,但看到筷子黏的几颗饭粒,突然火气又?消了?,懒洋洋撑着额,笑着揶揄道:“这么小一只脾气这么大,再给你根金箍棒是不是要把屋顶捅个窟窿?”
陈窈古怪地瞧着江归一,心想这疯子吃错药了?。
“饭菜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