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戛然而止,他双指掐着她的脸,压迫感铺天盖地,“那你呢?别告诉我,看着比自?己大?三十岁的男人,看着自?己的杀父仇人,你也产生了情不自?禁的想法。”
“你父亲顶多看着像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给予了我更好的物质生活,教我商业思维,向?我提供情绪价值。英俊多金,温柔稳重,这样的男人谁不爱?即使我没见?过世面,也知道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这样对我。”
陈窈讥讽勾唇,“最?重要?的是,他身材好,活也好。”
江归一的手摁住了陈窈的脖子,威胁性地稍微用力,警告她闭嘴,亦或收回刚刚说?出的话。可她只是笑,“我才二?十岁,等拿到合法身份,继承他的遗产,还有几十年供我挥霍潇洒。”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相互的。相互付出、依存,制衡,利用。”
“他让我快乐,我也让他快乐。”
她无辜地注视着面无表情的男人,“二?爷,您呢?除了那几百万,目前为止,您做的每一件事,只会让我在您父亲那举步维艰。我过不好,咽气之前一定拼尽所有成为您成功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四目相?对。
一位是追求极致霸权主义的暴君,一位是主张共同发展的平民。
生存环境不同,想法天差地别。
就算做过最?亲密的事,也无法改变此刻对立的事实。
而对立根本?原因究竟出于什么,也许谁都看不清。
闪电划过夜空,车内阴暗光线忽闪。
江归一松开了手,陈窈脆弱的脖子上的指印像烙印的吻痕。
他抚摸着,从前到后,最?后捏着她的后颈往前拉,侧头,发丝倾泻而下,密帘般遮住咬她锁骨的动作?。
陈窈“唔”
地声,男人两页唇瓣贴覆,湿润滚烫的舌尖抵着皮肤,尖利的犬牙不断压迫、蛮横地发泄怒意。
刺入的钝痛感让神?经末梢跳着舞,她看着男人的发顶,眼神?晦暗不明。
直到冒出点点血珠,口腔里充斥着腥甜的味道,江归一改为啃咬,用舌尖将那些?血舔干净。
这不是亲吻,这是惩罚。
该死的废物占据了他全部的性冲动。
他隔着撕烂的裙子抚摸她的腰,再想往上,又停住了。
“别的就算了,商业思维,让主人教你。很简单,和所有事情一样,只有两个字——”
“控制。”
他的唇贴着她的皮肤,所以声音是从骨头传入耳朵。控制这两字犹如实质的手,一下抓住她脑袋里所有神?经。
“控制可预见?性与?稳定的可靠性,控制决策所依赖事实的真实性,控制量化?判断的资本?活动。”
“无需是非对错,无需科学答案,只要?一切尽在我掌控,那么,棋盘胜负皆由我定。”
江归一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疯狂而野心勃勃,唇被血染得鲜红潋滟。
“包括你。”
陈窈哑口无言,他们观念相?悖,完全说?不通。
“即使被发现,也不会对结果有任何影响。”
江归一两指拽着她脖颈间?的领带结,往上提了提,笑得恶劣,“但你既然不想被发现,主人就勉为其难陪你玩玩偷情游戏。”
这疯子……
还没?来得及说?话,陈窈被他拎起来,转了个身,按趴在中控台,小腿正对出风口,她无意识打了个颤,他笑了下,大?掌落在撅起的臀部扇了两巴掌。
“你应该庆幸,我对你的身体有点兴趣,否则,从你躺我床上那刻,你就已经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