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坏了,”
爱德华压低了声音说。“这是漫长的一天。艰难的一天。我想她本应该早就去睡了,但是她坚持要等你。”
我没有看他。
“塞思说那东西又撑断了她的一根肋骨。”
“是的,这样的伤让她难以呼吸。”
“真是‘好极了’。”
“如果她觉得热了,你告诉我一声。”
“好的。”
她手臂上没有贴着我皮肤的地方依然还是冷得起了鸡皮疙瘩。我几乎都没有抬头为她寻一条毯子,爱德华就抓过一条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毛毯,并且张开双臂把它抖落开来,这样就可以把她整个包裹住。
偶尔,读心术还能节省时间呢。打个比方,我不用费尽周折历数他们对查理犯下的罪行。说也说不清楚。爱德华可以真切地听到我有多么愤怒……
“是的,”
他同意说。“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那么为什么?”
为什么贝拉还要告诉她父亲她正在康复呢?这只会在将来让他更为哀痛。
“她受不了他的担心。”
“那么就应该……”
“不,没有应该。但是现在我不打算逼她做不开心的事。不管发生什么,这样做让她觉得好过。之后的事,我会来处理的。”
这听起来有些蹊跷。贝拉是不会只把查理的痛苦推迟个几天,或者把它转嫁给别人来承受。这不是她的行事作风。以我对贝拉的认识,她一定有别的打算。
“她很肯定她可以活下来,”
爱德华说。
“但不是以人类的形式,”
我辩驳他的假定。
“是,不是以人类的形式。但是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渴望再次见到查理。”
噢,这件事真是变得越来越“妙”
了。
“明白了,查理。”
我终于抬起头来和他直视,神情相当激动。“这就是故事的后来。当她肌肤雪白,眼睛血红地来和查理见面。我不是吸血鬼也许漏了什么,但是她的第一餐就选择了查理有些奇怪呀。”
爱德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她知道至少一年内她无法接近查理。她认为她可以把会面往后拖延。告诉查理她会去世界另一个角落的一所特殊医院接受治疗。只能用手机保持联络……”
“这太疯狂了。”
“是的。”
“查理又不笨。即使她不会杀了他,他也会注意到一些不同的。”
“她自有对策。”
我盯着他,希望他能给出解释。
“她不会老,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即使查理接受了种种她为这些变化所找的借口,我们也需要设个时间前提。”
他隐隐地微笑着说。“你还记不记得当你试图告诉她你的转变时,你是怎么让她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