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多乐贱贱的调侃,他挑眉睨向他,闲闲的晃着酒杯里面的深褐色的液体,一圈又一圈,轻嗤一声:“不比李少,前一阵子争风吃醋闹到警局,也是另不少情场失意的痴男怨女略感安慰。”
话落看着李多乐一副吃了黄莲的表情,闻予懒懒的靠着沙发继续不咸不淡道:“堂堂李少都吃了爱情的苦,想想他们又算什么呢,李少牺牲自己彩衣娱亲,真是孝顺。”
“卧槽,你特么嘴真服毒,老子都忘了这一茬了,你特么接老子伤疤,梁政那狗比,哪天落在老子手里,老子弄死他!”
李多乐恨的牙都快咬碎了,又灌了一大杯。
闻予哼笑一声,放下酒杯,站起来不紧不慢的系好扣子,看他气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说道:“梁家之前的大通项目因为十五号线的改动,现在还没开工就已经砸手里了,现在指望着四号地打一场翻身仗,想报复就别在这做怨妇状。”
李多乐听后,兴奋上头:“你可真行,哥谢谢你了啊,这就走了?才几点?”
闻予背对着他摆摆手就出了门。
要说狠,闻予真是平时不显,但是一旦真有想法搞谁,谁也遭不住。梁家目前的状况,他也略微有所耳闻,闻予提的这一招,估计梁家近十年也翻不了身,巨坑一个就险些喘不过气,两个……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善人,得罪他,呵!李多乐又是一杯饮尽。
时隔闹鬼事件过去了小半个月了,闻予这几天都在忙研究室转移搬迁事宜,新的研究室选址离大院比较近,他这几天开始住回大院,早上用餐的时候发现朗家的那个叫朗希的私生女这两天都在,三人无话,朗希看着他时总是带着一副不共戴天仇人模样,他对于不在意的人事物都懒得分一点心思在上面,所以无甚在意。
两人走后,才听常婶说,自打上次南归被吓到了,就不敢一个人睡,先是跑常婶房间睡了两天,又怕吵到她,就让朗希陪她住,这几天两人都是同吃同住一起上下学,马上就要高考了,稳定情绪才是最主要的,常婶有点不赞同他胡闹。
闻予坐在车里还在想“呵,平时办事的做派到是看不出她是一个胆儿比兔子还小的。”
他也没那个闲工夫安抚她,告诉她那天的实情。
这天晚上十一点多,闻予才回来,以为人都睡了,结果一进大厅灯火辉煌,还在纳闷这是谁忘了关灯,正好有点口渴,进了门就朝厨房来了,刚走进就听见厨房里面叮叮当当响,还以为常婶在,走近一看,是小兔胆儿在煮东西。
南归拿着筷子在锅中慢慢的翻搅着,脑中实际在背着单词,嘴上也念念有词。
闻予看她一副学习学的快疯魔的样子,连他进来都没发现,他索性也没出声,只是想喝完水就上楼。
南归压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应该说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脑中的单词上,忽视了外界的一切,等她端着锅准备转头倒面的时候,一眼瞥见了身后杵个人影,作为前阵子见过“鬼”
的她来说,怎么能不怕,倒抽一口气后惊的锅也没端住,整锅汤面下意识的泼到“鬼”
身上。
只听“嘶”
的一声,待她看清来人,才反应过来她刚才都干了什么,迅速打量着眼前狼狈的面人,看着对方整个衬衫西裤上都粘着汤面,手臂因为袖子卷上去而在外,整个小臂红红一片,一时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拉着闻予冲水,冲了一会之后,让他脱衣服赶紧看看身上有没有烫到。
闻予紧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说道:“你说呢?”
想想也是,衬衫能有多厚,能隔多少热量?情急之下南归去扯他衣服想看看烫成什么样,手刚伸出去就被挡掉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莽撞了,看着对方脸色极其不好,只能小心道:“要不去医院吧?”
闻予冷冷的看她一眼,没再说话转身上了楼。
南归回到房间,想着刚才的事,觉得实在对不住他,但是心里莫名冒出一丝有点爽快的小窃喜怎么回事,不行不行,她赶紧摇摇脑袋,晃掉脑中那思诡异窃喜,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恶毒了。
哎,做人不能太罗伊,她这颗小树苗在成长过程总没人指引修剪,就得靠得自己自觉修剪,一定要将那些不好的,旁出的小叉歪枝丫及时修掉,将来才能长成一颗参天巨树啊!
她下楼找到烫伤膏,敲了敲对面的门,没有人应,等了一会再敲还是没人应,鉴于上次的教训,她没敢擅自进去,将烫伤膏放在了门口。
闻予洗完澡,看着腹部和手臂都红肿一片,火辣辣的,心里暗骂顾南归真是个冒失鬼,躺到床上翻看手机已经十二点了,这个点儿了还起来煮面吃,看样鬼怪的冲击在她心里已经慢慢淡化了,看到有未读信息,点开一看是胆小鬼发来的“烫伤膏放你门口了,今天抱歉了,不行明天就去医院看看吧。”
“呵,她倒是省事。”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南归看他落座,想问问烫伤怎么样,但是一想到他肯定没好话,就有点退缩,想着干脆装忘了算了,闻予看着头快贴碗里的冒失鬼,只顾闷头吃饭,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在这装无事发生。
“呵!”
南归闻声略紧张的直起了身子,委了委坐姿,微微抬起头装作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对面,看见闻予慢条斯理的用餐,看不出对方多大的情绪,但是她知道他不高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平白无故遭遇此番意外,搁谁谁能开心起来?
南归垂眸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道:“你的伤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本来还想问药膏擦了么,又怕他多想以为自己又要借口献殷勤图谋不轨,便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