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希挣开朗寻钳制的手,踢了他一脚,蹲下来看着南归呆滞的蹲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的录音笔,她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她,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好心疼她。
朗希双眼通红的看向南归,伸手轻晃着她的肩膀,低低说着:“南归,你别这样,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闻予这种狗比不值当你难过。”
南归木然的抬头,呆滞的看向朗希,又转头看向窗外,已经开始飘雪了啊,眼神飘忽喃喃着:“其实我早就不伤心了,早就不伤心了……不伤心了。”
朗希看着南归这个样子,双手拢抱紧她,哽咽道:“你别这样,南归,你现在这样,我好怕,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我们要好好善待自己。”
“我只是难过,我倾尽所有的恋慕对别人来说是比垃圾还恶心的存在。”
“龟龟,一个人的真心绝不是垃圾,只有践踏真心的人才是垃圾!”
南归看着朗希,轻轻回抱住她,眼泪终于簌簌掉了下来,怎么能不难过呢。
“其实半年前我就放下了。”
51、原来如此
南归回到大院,常婶儿看到一老一小脸色都不算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好问。
南归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看着手中攥着的录音笔,按下便听到熟悉的声音,是她和黎悦前几天的对话。
“你是不是跟闻予上床了?”
“是,怎么了?”
“不会的,我不信,阿予说过他没有碰你!”
“狗男人的话你也信?”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你活该!”
这段之后还有上次她在冰球场那一番自信癞《》妄想吃天鹅肉大言不惭的言论,当然也是被剪辑过得,想来闻予也早就听过了吧。
她反复听着,慢慢的笑出声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怎么就不知道,黎悦藏的这么深,一直以来都以为她是一朵高傲的空谷幽兰,谁知是一朵趁你不背暗藏心机的食人花。
回想起几天前黎悦和罗伊突然把她堵在校门口的情形,她说她们怎么闲的没事找事上门挑衅呢,黎悦说有事问她,她不想跟她们再有任何牵扯,表示跟她们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要是不嫌丢人就在这说!”
罗伊横堵着她面前,不让她走。
“呵!你当你是哪颗小白菜!你想跟我说话我就得跟你说?听你开口说话我怕被你熏的我晚饭都吃不下!”
南归白了她们一眼转身就走。
罗伊看她根本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上前拉她衣服不让她走。
南归直接‘啪’的拍掉她的狗爪子,还蹭了蹭裤子,一副嫌脏的样子。
“你俩是碰瓷上瘾了么?”
罗伊气的火冒三丈,“顾南归,你别给脸不要脸!”
南归不屑的扫她一眼,“你自己都没脸还想着给别人脸吶?我都懒得搭理你,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扣不下!非要上门让我打你两下骂你两句你才舒服?!”
“我们不想跟你扯口舌之快,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跟闻予上床了!”
黎悦插嘴道。
话出口之后黎悦又故作了然的点点头“其实我也多此一问,我应该相信他的,阿予怎么可能让你这种人靠近,他曾跟我说过,你这种人别说上赶着送上门,就是稍微靠近一点他都嫌恶心的,怎么可能碰你?”
南归看她这副样子就来气,她哪种人?她们这种人才最是道德败坏!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不道德的事!凭什么这样说她?
“我说你就信?呵呵,嗯,好的你要是爱听我就承认,是是是,怎么了?”
黎悦一副惊厥夸张不信的模样,“不会的,我不信!阿予说过,他没有碰你,他嫌你脏!”
“狗男人的话你也信?”
南归有样学样的摊着手气她“没想到你比我都天真。”
。
黎悦继而一副遭人背叛心灰意冷的哀伤样:“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你也不看看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两人玩仙人跳设计我!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我相信万般皆有因果,今日之因明日之果,欺人者终被人欺,你们等着瞧吧。”
南归怼了几句,却也压根没觉得轻飘飘的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能抵消她之前所受的污蔑,一分都抵消不了。
看着黎悦那哀哀戚戚的像演舞台剧的浮夸样,她觉得黎悦这人真是能装相,闻予那一堆人都不在她演给谁看。
如今想来怪不得那天罗伊那么老实,后面一句话也不插,安静的看黎悦在旁边表演!
可是她不懂,她们多此一举,何必呢,反正闻予早就跟她撕破脸了!犯得着劳心劳力再演这一出么?
南归不知道的是,自从黎悦在今年闻予生日聚会上设计了他,两人的关系基本上是名存实亡。
黎悦已经触及了闻予的底线,但是也确实如她之前预料的那样,闻予碍于两人从小长大的情分和两人确实已经发生关系,不得不对她负责,反正于他来说早晚都得取她,有些事早晚都得发生,只是她不该设计他,触碰他的底线。
之后虽然闻予没提分手,但两人已经冷战小半年,而且没有缓和的迹象,闻予根本不理会她的解释。
黎悦思来想去想到这个办法。
特意挑今天找到闻予,说那次事件不久之后,她碰到过顾南归,顾南归挑衅她,她气的终于把压在心底的怀疑问了出来,也幸好罗伊怕顾南归事后抵赖,这次也录了音,没想到真相如此残忍!她不敢跟他对峙,她怕一戳破就会失去他!更怕他哪天会被闻老爷子逼着对顾南归负责,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希望他能理解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