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么累,又喝了这么多酒,早就没什么自制力了,根本禁不住她这么看。沈宗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几乎是立刻就把她抱了起来。
但且惠先他一步吻上去,沈宗良被刺激得不知道怎么好,已经昏了头。
头皮麻得厉害的时候,他一把将且惠抱起来吻:“谁教的?嗯?谁教你这样的?”
她用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神志不清地说话,全身的皮肤变得粉红,连娇气的声音都像黏住了,“谁教的?都是小叔叔教的,跟这些有关的一切,都是小叔叔教的。”
他也疯了,不停地说着胡话,“小叔叔是谁?告诉我。“
“小叔叔是谁?小叔叔是……是沈宗良……”
且惠像站在了秀丽的山巅,一阵风吹来,吹得她根本就立不住,开始不停地叫他名字。
闹到凌晨,树梢上的蝉鸣都停了,柔白的月色照在窗前。
沈宗良抱着且惠睡了,他稍微问了句,“今天都在忙什么?”
“没什么呀,一整天都待在家里,用你的电脑,写了点东西而已。”
且惠眼睛都睁不开了,加上又还没出招考计划,她不想这么早就说。
他拍拍她的背,“嗯,睡吧。”
都已经入秋了,江城还是盛夏天,热得一点道理都不讲的,室外气温超过了四十度,中午去外面走一走,皮肤都要烤熟了。
九月初的第二周,沈宗良难得不必下去走动,也没有大会要开。这才得空坐在办公室,专心研究几份总部下发的考核文件。
在周三董事办例会之前,关鹏先把几件等到上会的事项向他报告。
他端着文件夹进来,敲了敲门,“沈董。”
“进来。”
沈宗良抬起头,看了一眼说。
关鹏走过去,还没开始说事情,先注意到他杯子里的茶见底了,他放下文件,端走茶杯,洗干净,从柜子里倒了茶叶,泡了一杯新的。
等他再回来,把茶放在桌子上,“有点烫,您慢点喝。”
沈宗良抬了抬下巴,“什么事?”
关鹏说:“明天的董事办例会,我把几件事跟您通个气。第一件就是华江银行提供违规担保,被监管部门下了处罚。”
沈宗良往后靠了靠,用拇指推开烟盒,丢了一支烟给关鹏。
他偏过头点燃,抽了一口说:“这个事我知道。当初总部为了完成业绩指标,半压半哄地,让咱们做了这个担保,现在政策严监管,一看不合规,就立马没人认账了。”
关鹏笑了下:“是这样,今年大家都难做。好在董事长深明大义,老闵他们也能松口气。”
沈宗良伸长了手,把烟搭在水晶缸边敲了敲灰:“这就叫夹板气,两头都吃罪不起。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算了,不说这个,还有另一件呢?”
“噢,是这样的。”
关鹏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封报告,他说:“合规部钟且惠的辞呈,人事部说流程已经走到您那儿了,董事长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