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幼圆都告诉了妈妈,应该也已经告诉你了。”
且惠停顿了一下,几分自嘲地说:“我那个时候生病了,他们说是抑郁症,可我没什么感觉,只是打不起精神而已。”
沈宗良眉心都蹙拢在了一起,“每天都心情不好吗?”
且惠迟疑了一下,“不知道算不算好。就是想你,整天像个游魂,荡来荡去,上课、下课、写论文,老师表扬我也动不了我的心,同学都说我太冷漠了。”
她说就是想你的时候,语气太过自然,好像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在无形中,把他捧到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地位。
沈宗良下意识地将她搂紧了一点,“傻瓜,我有什么值得想的?”
“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会生病了。”
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些的,沈宗良觉得伤口疼得有些难以忍受了,心口也紧绷着。他说:“那怎么不来找我?打电话也可以啊。”
她立马就摇头,“说了那么多难听话,哪里还敢打扰你呢?如果电话打通了,听见你冷冰冰的声音,我会更受不了的。”
沈宗良心疼得要命,他把她的脸端起来吻,“我不好,我应该主动一点。”
“唔。”
且惠被吻得透不过气,手紧紧扒在他的胸口,揉乱他的衣服,“不是说不能做吗?”
他慢慢停下来,反复在她的唇上啄吻着,平息后又重新抱住她,“忘了。”
且惠被吻过以后,声音明显黏腻起来,“我的心理医生很好,她听我讲故事,很用心地疏导我,只不过,我不敢讲出你的名字,换成了一个代号。后来,你就真的成一个标记物了。渐渐地,我很少再想你,病也慢慢好了。”
沈宗良又是一阵没由来的害怕。他说:“如果我没来找你,是不是就再也不记得我了,真的把我忘了?”
“哪里能够呢。”
这话连且惠自己也不信。
只不过是在想到他的时候,情绪不会蓦地消沉下去,精力再也回不到身体里。她做几个深呼吸,转移一下注意力,差不多就能好转。
且惠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沈宗良,我有点困了。”
“睡吧。”
沈宗良轻轻拍着她的背,“我在这里陪你。”
她双手双脚的,绿藤一样缠住他的身体:“嗯,你别走。”
“我不走,我不会走。”
从拉萨回来,且惠浑身无力地在床上晕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