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吃吧。”
宋知韫不想再换一遍床单。
“你抱我出去。”
她伸手,一点路都不想走。
祝砚安把身上穿着他衬衫的宋知韫抱到餐厅,做了很多她爱吃的,算作白天的补偿。
至于画室那幅画,应该没有机会完成了,因为他定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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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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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不久,宋知韫再回宋家,佣人说钟玉在琴房。
宋知韫成年后,钟玉很少再有个人独奏会,只是偶尔会被受邀,作为嘉宾在音乐会演奏。
最近却又忽然开始疯狂练琴,宋一明说,这大概是她最后一场独奏音乐会了,这些年下来,她手的情况不太好。
“她本来还想让你跟她联弹一首呢,也不知道你这么久不碰琴,功底都忘了没有?”
“那妈妈怎么没和我说?”
宋知韫不是第一次在钟玉的音乐会上露面,钟玉教她教得很用心,是和教她那些学生不一样的用心,也经常带她出去长见识,她也争气,虽然够不上钟玉那种级别的音乐家的水准,但也还算过得去。
“带你去了,阿念怎么办,阿玉怕阿念多想。”
总不能叫人说她厚此薄彼,她和宋一明也总觉得宋知念在外多年,为难了她,如果让宋知韫和钟玉四手联弹,而宋知念只在台下,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宋知韫想想,好像的确如此。
“那这件事交给我吧。”
“又有什么点子想哄阿玉开心?”
“这个嘛……保密。告诉我妈妈想和我弹什么曲子就好了!”
宋一明回想,“好像是你们之前弹过的吧,李斯特的《钟》。”
这首曲子有点难,当时宋知韫被钟玉带着练了好多遍,手都练痛了。
“你和妈妈说换首简单点的嘛,《月光奏鸣曲》怎么样?”
“这首曲子你练了那么多遍,才多久就不会弹了?”
宋一明疑惑。
“反正她女儿想和她弹《月光奏鸣曲》,你跟妈妈说就好了。”
“好好好,我跟阿玉说。”
宋一明惯着她,也不拒绝,真跟钟玉说了。
宋知韫从宋家回别墅时,祝砚安正在画画,她一回家就扎进杂物间里翻找,却忘记东西放哪儿了。
“在找什么?”
祝砚安听到动静走过来问她。
“我记得搬家的时候,我的那把小提琴一起拿过来了,怎么现在找不到了?”
“好像放在书房了,你要用吗,我帮你找出来。”
“我自己去吧。”
那把小提琴宋知韫很久没用过了,还是祝砚安刚搬进公寓时,收拾房间找出来的,那个时候琴弦松了,后来她找机会送去保养,重新换了弦,现在这把琴光洁如新。
“怎么突然想起来拉琴了?是因为妈妈的独奏会吗?我记得以前你在音乐会上都是弹钢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