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桥翻过身,面对他:“闻余是一个好首领,他不贪财,不好色,省吃俭用下来的钱都充用军资或自助百姓。可你看,这是他手下的百姓。居住于山,胸有大志,却没有条件支持,你知道为什么吗。”
夏暮时蹙眉,“不是因为爷爷没有能力赚钱吗。”
林夜桥道:“爷爷不可以,朱锡可以。闻余在各大校园都开设了贫困生自助,朱锡完全可以下山自力更生,他为什么不去。”
夏暮时眸中满是不解。
“因为这里信息闭塞,老爷子难得下山一次,是为了把钱还给闻余,于他们而言,常年居住大山和与社会脱节无异,哪有渠道得知这种事。”
林夜桥注视他的眼,“夏暮时,我现在是在告诉你,你做皇帝之后要做什么,要注意什么,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你都给它刻在心里,好不好。”
夏暮时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像之前那样,对待皇帝两个字不再应激,而是认真的,坚定的,作出了他的承诺:“我会的。”
在盎晨山的第三天,他们陪着老爷子去溪里抓鱼。
这是夏暮时一直没有涉及过的活动,因此他格外亢奋。
林夜桥显得倒是很熟悉,一抓一个准。不过刚刚抓起来一条,那边夏暮时脚下一滑,整个人倒在河里,又和林夜桥离得最近,成功把林夜桥一起铲倒。
脑子还没有从臀部疼痛中缓过来,熟悉的淡香就倒在怀里,夏暮时下意识接住,他把人环抱住,愣了三四秒,笑声在河边回荡。
朱锡淌着水走过来,把林夜桥从夏暮时身上拽起,脸上也挂着笑:“你们小心一点,溪下石头滑很的。”
“知道了,放心吧。”
夏暮时自己站起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把鼻子弄的全是水,“我会小心的。”
他只是不太熟悉实操,理论知识丰富,熟悉了之后速度也就快了。
从天亮玩到黄昏,几人把那一桶鱼放在一边,纷纷瘫倒在岸上。
“好玩吧。”
朱锡舒服的眯着眼,“我都好久没来抓过鱼了,小时候倒是经常来。”
“确实很有意思。”
夏暮时起了坏心,偷偷用左手甩起些水珠,毫无章法的落在林夜桥脸上。
林夜桥没有防备的湿了脸,气的直接站起来,用手舀起一捧水,趁着夏暮时转身的间隙,一股脑的倒进他衣服里。
溪水清凉,刺激的夏暮时浑身一颤。
林夜桥见状,好似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事情一样,大笑:“夏暮时,你这么敏感啊。”
此话一出,气氛安静。
林夜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登时红成了虾米。
几分钟后,林虾米和夏虾米沉默的跟在朱锡二人身后走回木屋。
朱锡和老爷子逃也般走了,只剩他们坐在一张床上对视。
“你害羞什么。”
林夜桥瞟夏暮时一眼,“你什么我没见过,说你敏感你还害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