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桥早就确定了答案,没什么反应,他们走到林夜桥的公寓门口,她突然将一直落在身后的夏暮时扯过去,在貌似铜镜的地方停顿一会儿,又松开了桎梏。
“那是什么?”
夏暮时茫然问。
“人脸识别,以后你来这里就用不着叫人了。”
林夜桥解释完,笑了一下,“虽然你以后可能也没机会再来了。”
毕竟这么大一个祖宗,她必须上交给总基地,不然摊上什么事儿,林夜桥可不想惹一身腥。
回到家,林夜桥让人坐在沙发上,自己去卧室里找了个工具包,出来坐在夏暮时对面。
看着对方拿着剪子和梳子朝着自己走过来,夏暮时不禁挪动:“你要做什么?”
“剪头发。”
林夜桥言简意赅,“必须剪。”
夏暮时听到后的反应远比林夜桥想象的要大。
只见他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跨步到茶几的另一面,嘴上还说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敢!”
他们就像在进行一场拉锯战,林夜桥一旦靠近,夏暮时便如惊弓之鸟窜的老远。
最后,饶是林夜桥也有些乏了。
她停下脚步,开始劝说:“倒不是我想做这个恶人。你们那时代的思想我也不是不懂。但是你要入乡随俗啊,你看你现在的发型,散下来长的很,丧尸有心,抓住头发就能把你塞嘴里,那岂不是死状凄惨啊?”
她还没说完,就被夏暮时打断。
对方疑惑的问:“什么是丧尸?”
林夜桥一顿,灵光一现,笑的那是一个不怀好意。
她快速打开终端,搜索丧尸图片,投在对面墙上。
最大屏幕,最高像素。
那墙上的绿色不明物体大张着嘴,泛黄的牙齿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酸臭。长于常人的舌头到处乱甩,恶心的口水顺着下颚流到皲裂的皮肤上,这东西丑的太有个性,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夏暮时的表情终于破碎,不忍直视的闭上了眼。
似乎是在与内心作斗争,林夜桥给他这个时间。
许久后,夏暮时睁开眼,语气带着痛惜:“剪吧。”
好在林夜桥的手艺并没有糟蹋他这张好脸,换了一个发型的夏暮时看起来没有那么沉稳了,随着卸下的帝王装扮,他些许稚嫩的五官才悄悄冒出头来。
林夜桥满意的拍拍手,帮对方将落在脸上的发丝擦下来,给他取了面小镜子:“你看,这个头型呀在我们这里叫做微分碎盖,太适合你了,你满不满意?”
夏暮时头发本就蓬松,从上至下看不到一点发缝,妥妥的当代梦中情头。
林夜桥剪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毁了这么一颗好头,这么一张好脸。
“满意。”
夏暮时仔细端详,就像装大人的小孩。
头发短了后没什么不好的。夏暮时感觉到一阵轻松,于是提出了见面以来,他的第一个要求:“我想沐浴。”
林夜桥一时没听清:“什么?”
“沐浴。”
他加重了语气,又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