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邪神啊。”
他笑得像个皮小孩。
同时宗跃又有着不理性的一面,像大多数生意人那样相信玄学,始终认为胎记是这种玄学的一部分。
“我相信你带给了我运气。”
宗跃说。
他的家中一点点填充叶果的东西,这给了她更实际的安全感。因为曾经使用了她的杂牌面霜,他有些意见,买了好多一线品牌,每一样都两套,在宗跃家和她自己家各放一份。还在他的卧室买上了一把小小的,舒适的人体工学椅,和一个赤脚踩在上面非常柔软的真皮脚凳。
只要她在他家,也会尽责地担任一个模特。
这种游戏又成了他们做爱的前戏。叶果体会到了声名狼藉的艺术家的快乐,甚至能坦然地说出一些之前说不出的话来。
“宗跃先生,能不能让您的亲戚冷静一下……”
宗跃的脸皮比轮胎还厚,单手枕着枕头,赤身侧躺,笑着说:“小叶子女士,我是无能为力了,不如你来想办法?”
他们也会去PleineLune喝酒,叶果看着墙绘觉得可以再做微调,在UFO主题被清理之前,添加些细节,比如最近看到的流星雨新闻,可以找一个晚上更新它。
于是她找了一个宗跃在的夜晚工作,PleineLune十二点打烊,老叶和小伟准时开溜。宗跃除了陪同叶果,顺便看近期PleineLune流水。
他工作时,叶果边画边竖起耳朵听。他打电话给简薇,针对几笔消费提出质疑,似乎是因为她给人大额免单。这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宗跃不睡觉,果然别人也不许睡。
此时她快要画完了,成品几乎和想象一样好,这种成就感令她毫无睡意,或许也拜宗跃十二点从全家便利店买的热美式所赐。他喝咖啡的量很大,一天得三大杯。
最后完工已是三点,宗跃搀着她从卡座上下来,给了她一杯插着吸管的温水,自己则脱了外套,去整理剩下的现场,撕保护膜、清理颜料、工具…
看着他忙碌,叶果忽然好奇起来,问:“PleineLune的吧台里有什么应急物资?”
宗跃到吧台旁的水槽里洗手擦干,从吧台下拿出物资箱,面对着叶果,让她自己看。
发圈,老花镜,止疼片,速效救心丸,小型氧气罐……自然还有……三盒。
“Jan的主意。”
他说。特指某些东西。
叶果笑,觉得由一位女士提出需要准备确实更合理,她们有共同担心的部分,但关于索要又确实羞耻,便问道:“如果客人要,怎么开口?”
宗跃也笑,说:“一段暗号,只要告诉特别熟悉的客人——点‘酒单上没有的苏打水。也是她的主意。”
叶果还是不明白。
“客人您要中杯、大杯还是超大杯?”
宗跃学着酒保的口气。
叶果愣了一秒,扶额狂笑。
“就是那么没节操。”
宗跃从吧台下拿出两个玻璃杯,倒威士忌,自己那杯没加冰,给叶果的掺了一些水。
灯光从头顶落下来,背后是巨大的月球装置,站在吧台前的他带有着强烈的舞台感,令叶果想到他舒展肢体的那些夜晚,忽然脸上燥热,拿起酒杯贴在脸上降温。
威士忌似乎透过玻璃入侵了她的脑子,令她接着说出些胡话来:“那宗跃先生,您要中杯、大杯还是超大杯?”
宗跃眯起眼睛,说道:“我的小叶子,你学坏了。”
伸手过来抚摸她的脸,又凑过来,想要亲她。
叶果向后躲。
宗跃大概以为她担心,安慰道:“没事,摄像头老叶关了。没人看见。”
这句却真的吓到了叶果,她没有想过PleineLune室内的摄像头,又想到过去几次,问道:“那我在这里画画的几次,都开着?!!”
“正式营业后就规定要开,试营业不用,所以你画的两次,你一个人的时候开着,我在的那次我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