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家庭,她儿子应该从小到大都对她做的事不感兴趣。
“妈。”
那小子看到妈妈站在门口,也愣了一下,脸跟着红了。
阿姨急忙走过去,我看到那小子手里捏着票,应该是偷偷买了票,过来看他妈比赛的。
母子俩都有点手足无措,阿姨把他拉到一边,回头看了看我们,眼神从来没有那么复杂过。
她的儿子,来看她的比赛了,他心里开始在意妈妈了。
我和胖子倚在栏杆上,我说道:“你看,终究,这是他们的家事。”
胖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道:“有点感动。”
作为妈妈应该很高兴吧,但我仍旧没有原谅这个儿子。
“那还比不比?”
胖子问我。
“和我们没关系了吧?”
“我这几身衣服花了1200呢!”
“不然这样,我们去批发市场买点花生和猪蹄,拿到里面去卖,然后再发点宣传单之类的。”
我说道。
“也行。”
胖子刚想告诉他们,我们打算弃权,阿姨忽然转身朝我们走过来,说道:“老板,我去做热身准备。”
“不怕了?”
“不知道,好像忽然就不怕了。”
阿姨说道。
“说来说去,我们——”
胖子想说点烂话,被我拦住了。
我们和阿姨的缘分到这里刚好,就不要再生因果了,无论现在的发展是否符合我的喜好,但对她来说是圆满的,既然圆满就不要再问出处了。
于是我点点头。
她儿子还是很怕我们,怯怯地走进会场,去看比赛了。
到了晚上,我们热身完毕,从后台直接来到比赛场馆,晚上的人更多,中场休息时还有舞龙和乡村的卡拉OK表演,也就是工作人员和观众PK唱歌,如果喜欢某一方还能买花篮送进比赛场地,花篮最多的一方得胜。
胖子上去唱了一首《刀剑如梦》,收获了几个花篮,我虽然在下面叫得很起劲,但胖子让我上去的时候,我忽然有些怯场,直接尿遁了。
闷油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留意看台上的某一个方向,时不时就看一眼,也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我观察了一下,发现看台上有人时不时用镜子把灯光反射到台上。
在比赛的时候,这会不会是一种作弊的手段,用来吸引选手的注意力?
于是我去外面给阿姨买了一副墨镜,让她戴着上台,等她戴上墨镜,我还拍了张照片发给瞎子。
瞎子回复: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阿姨没有丝毫犹豫,但她的对手是上一届的冠军,走上台时我和胖子都出了一身冷汗。
我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那位对手阿姨,她之前是职业运动员,现在退役了。
她也有单独的赞助商,是一家武汉的品牌运动鞋,我看着,忽然觉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