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起一根烟,深吸了一口,一股巨大的辛辣气味冲入肺里,我咳嗽了几声,然后就笑了起来。
艹,被小花说对了,是的,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一种平静充斥全身,我大笑起来。
“你开始拼命抽烟是从这里开始的吧,你对这里的记忆里,尼古丁的感觉非常强烈,你在这里没有尼古丁就没有安全感”
。小花说道:“你的身体一直在找这种感觉。”
我吐出一口烟,“你不催债我就有安全感。”
“说说吉拉寺吧?”
小花问我。
“说说俄罗斯吧,你们先说吧。”
我对小花说道:“吉拉寺两三句就讲完了。”
我们开始闲聊,啤酒、烤肠。闷油瓶听着黑眼镜说俄罗斯的经历,不时和他有眼神交流,让我觉得闷油瓶应该知道这些事情背后的隐情。
当然我觉得整个故事有点夸张了。
喝多了之后,黑眼镜就问闷油瓶,要不要去试一下马,明天就要比赛了。闷油瓶同意了。
我们不知道还有试马的说法,黑眼镜说来川藏玩耍,不能和在福建一样,要动起来,我们五个人骑马冲入山谷,策马狂奔。他们两个人在前面跑得飞快,我们也不慢,五个人在山谷中穿行了很远很远,满头大汗。
这里全是萤火虫。
我们身上的马灯,似乎也要穿行到前面的繁星中去了。
第83章雨村笔记旅行篇(24)
第二天的比赛,算是友谊赛,除了瞎子和闷油瓶表现出了一点PK的意味,我们全程都在拖后腿,就连小花也只是表现出了天赋,没有特别惊艳的表现。
如果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是不可能很好地驾驭“马上射火枪”
这项活动的,不过到比赛结束时,我和小花也渐渐摸到了门道。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所以对于复杂的运动来说,训练和天赋是缺一不可的。
结果是发挥更稳定的当地队伍,角逐出了第1、2、3名,而我们虽然有瞎子和闷油瓶的提分,但由于我们后腿拖得太厉害,最终没有拿到名次,不过他们两个人获得不少喝彩。
过程十分开心,江白给我们拍摄了很多狼狈的照片。
最后江白送我们离开,我觉得他欲言又止,就问他怎么了,他问我道:“可以不往广西么?”
“为何?”
他看着我们,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没什么,有点舍不得你们。”
这里的汉子情感很真诚,但他的目光里明显不是舍不得。
小花他们要前往越南和柬埔寨,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似乎在那里还有一些遗留问题,所以和我们会同路一段时间,当然是两辆车,这让我十分开心,出来玩自然是人多比较好。
胖子在车上就和我说,江白家里出了很多很有名的喇嘛,都是高僧,算是当地那种很有名的神奇人物,他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我记得临走时,他和胖子还说了话,就问胖子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有时候我们到一个地方,是别人需要遇到我们,而不是我们应该遇到谁。”
胖子说道:“反正你知道,他们说话都这样。”
我有一段时间,预测了很多事情,还做了计划。如果你做了计划,核心关键就是你到底怎么说。你能看到的事情,你能预见的事情,只要清楚明白地说出来,这件事情的轨迹就会发生变化。
所以我能理解他们这些人打哑谜的原因。
我们两辆车前往广西,在昆明分开,我们继续往广西走,一路吃吃喝喝、打台球、在溪水里避暑、野餐、在湖边喝茶(得亏他们的装备齐全)。小花说我们这种人,一生都在路上,其实并不会旅行。
旅行是去看新的世界,而我们其实是在故地重游,更多是看看当年的亲朋,互相说说各自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我仔细想了想,比如说定主卓玛的孙子扎西,他愿意不愿意再看到我们,我觉得大概率是不愿意的,于是这个念头也就放下了。
看风景,看新的世界。我们看过太多绮丽的风景了,虽然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但不应该是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