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黑泽凛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又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某公安头子:
“话说降谷,三年前,就在那个炸弹勒索犯落网的前一天,你们几个同期是不是还跟一个恐怖分子还是什么的交过手?就戴着个鸟嘴、又是炸弹又是手雷的那个!”
诶?
“你是说……”
听黑泽凛这么一提,降谷零很快就把那件事情给回想了起来:
那天,他是因为得知了班长即将调去北海道、而另几个同期(包括自己的幼驯染)很快也要出国执行任务的消息,这才应下了他们邀约,准备到以前读警校时常去的那家小酒馆小聚一下的。
哪曾想,正当他们站在路边等hiro停车回来的时候,就听说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爆炸,紧接着又看到一个形迹可疑的外国人、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对面一栋挂着维修牌子的空置大楼里——且这人跑进去没多久,楼里面似乎就响起了一声惨叫。
见此情况,他想都没想就直接跟着萩原和松田一起冲进了大楼,(而班长则是被他要求着留在原地等hiro回来),而在搜查的过程中,他们仨刚好就跟将将布置完炸弹的那个打扮的跟瘟疫医生差不多的家伙撞了个正着。
虽说他正在卧底中,一切行动都该低调为妙,但这会儿犯罪分子都已经舞到眼皮子底下了,他哪可能还沉得住气。于是,把松田一个人留在这边拆弹,他和萩原俩人二话不说就跟戴着鸟嘴那家伙动起了手。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的身手竟是出乎意料的好,这让原有些轻敌的他和萩原险些栽了跟头——被那人冷不丁扔出来的手雷炸了个灰头土脸——要不是hiro及时赶到,开枪将其逼退,他和萩原俩人怎么着都得挂点儿彩。
再后来,那家伙一看形势不利,就靠着手雷的掩护逃跑了,等他们避开爆炸时的冲击、再想去追的时候,却发现那人早已经没影了。
炸弹·又见炸弹(6)
而事后,降谷零才知道,原来那个戴着鸟嘴头套的家伙叫做普拉米亚、是个在国际上都臭名昭着的职业杀手加恐怖分子,曾在北边的某个战斗民族的地界上制造过无数血案,尤其擅长制做和使用两色液体炸弹——不过他能查到的情报也就仅限于此了。
因为那个家伙出手狠厉、且每次犯案后都会使用用炸弹洗地(将所有跟自己有关的线索和证据全部抹除),所以一直以来外界对他(她)的性别年龄国籍等基本情况一无所知。
再加上那个家伙还有一手相当不错的黑客技术,身手也极为敏捷,故而一旦被他(她)从现场溜走,后面就很难再找到他(她)的行踪了。
“……”
所以、再度开启的倒计时传真,会和他(她)有关吗?
降谷零若有所思地皱紧了眉头。
……
“你问这个?!”
“啊,我在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个在黑市上售卖炸药的家伙,大概就只是跟东洋火药库失窃有关系。”
面对着自家幼驯染这份突如其来的关心,松田阵平一边咯吱咯吱地咬着嘴里的棒棒糖、一边面色如常的表示:
对于那家伙给出的这份口供(指,火药库的失窃和爆炸确实是“卖家”
干的,但他却也只是个干活的、并非主谋),自己倒也说不上什么失望不失望,毕竟——
“在看过邮局劫匪使用的那两枚炸弹的残骸后,我就知道了,卖给他们炸弹的家伙,跟三年前我们抓到的那个炸弹勒索犯一点关系都没有。
因为他做出来的炸弹,无论是整体结构还是布线的习惯都跟当年那人完全不一样。”
“诶——?”
萩原研二闻言,略带着点儿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我还以为小阵平你这是又钻牛角尖儿了呢。要知道,你在听说高木的警车被人安了炸弹的时候,那表情,可是相当的可怕的说!”
“??”
我那会儿难道不该生气吗?
松田阵平是真的没弄明白对方今晚这么大惊小怪到底是为了什么。
“再怎么说,我也是爆处班出身,看到有人利用爆炸物挑战警方的威信,会生气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嗯嗯~”
“小阵平说的对,是hagi想错了。”
没打算解释自己这几天的搞紧迫盯人的原因,萩原研二先是笑着打了个哈哈,之后就故意揣着手摆出一副老父亲似的样子、拖长着声音、一脸欣慰地感慨说:
“原来在hagi不知道的时候,我家小阵平已经成长的这么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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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再用这种语气说话,信不信我揍你啊!!”
显然是看出来了自家幼驯染的小心思,松田阵平略带嫌弃地瞪了某人一眼,随即二话不说就直接回归正题:
“吶,hagi,你也听出来了吧,堀原口中描述的那个花钱雇他去对东洋火药库下手的家伙,应该就是三年前我们在闲置大楼里遇上的那个叫做普拉米亚的法外狂徒吧?”
“嗯吶。”
说起这事儿,萩原的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我之前有查到,那家伙曾在网上放出消息,说是打算在完成一场‘落幕演出’之后就金盆洗手。难道说……”
“啧,真是麻烦了。”
听萩原这么一说,又回想到了当年自己好不容易拆掉、结果却在运回警视厅的途中意外炸了的那枚双色液体炸弹,松田阵平略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那头小卷毛,紧接着就开始加快车速——
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那个家伙所预告出来的“落幕演出”
,极有可能就是一场针对着霓虹警方(尤其是他们这几个同期)而来的有计划的恐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