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自己玩玩调酒,哪想不留神瓶子就从手里滑了出去,但一点歉意都没有,就是被他爸妈宠坏了。袁纪辉也知道不能宠孩子,但这个儿子来得不容易,孩子他妈身体底子弱容易滑胎,结婚头两年怀上了两次都没了,后来怎么都要不上孩子,跑了好几个市的大医院又是调理又是吃药,到他年近四十才得了宝贝儿子。
全家人那个宠啊,要什么买什么,恨不得给他摘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可常年这么宠,芯子就给宠坏了。
袁纪辉自己舍不得动手,干脆把他丢给别人,要打要骂的他看不见也就无所谓心不心疼了,留条命在就行。
柳雨又急匆匆进来,空气里充斥着一股子酒味儿,不知道是哪瓶酒碎了,呲了呲牙,反正不管哪瓶,但凡能纳入顾哥酒柜的酒都价值不菲。
柳雨:“顾哥,我”
顾钧打断道:“不用你打扫,让他自己收拾。”
柳雨闪退。
袁耀没把顾钧的话当回事儿,踢掉脚边的碎玻璃渣,吊儿郎当地走到办公桌旁,又是没有礼貌地喂了声:“看在咱们两家是亲戚的份上,你借我点钱呗,账记在我爸身上,回头你见了他向他要。”
他的信用卡被袁纪辉停了,身上又一个子儿都没有,他也看出来顾钧懒得理他,干脆搞点钱,有了钱出去玩几天,之后再跟着他爸回去就行了。
“地板打扫干净,”
顾钧重复,声音冷冷淡淡听不出喜怒。
袁耀还是痞样子:“我说借钱呢,打扫什么打扫,你外面员工助理一堆,这些活儿还用得着我干啊,我爸把我丢给你是跟着你长长见识,又不是让我吃苦来的。”
顾钧从皮椅内起身,绕过桌子走向他。
眼前的男人人高马大,袁耀还是有点怵的,尤其是架着无框眼镜,眼睛比镜片反射的光还冷,看着比他爸渗人多了,但他年轻气盛,全身上下一股子混蛋劲儿哪会被一个眼神给吓住:“干嘛啊?”
顾钧握住他一侧肩膀。
袁耀只感觉一只铁钳夹住了的肩头,不等反应就被扭转了身形,顾钧提起他后领往吧台后拖。
“啊、咳咳我踏马呕”
陡然被领口勒住脖子,袁耀直翻白眼,但他反应也算快,驴似的奋力尥蹶子。
顾钧一脚踹他小腿肚上。
“啊——”
袁耀吃痛大喊,脑袋上顷刻冒了汗。
办公室外,柳雨和其他同事面面相觑。
顾钧将他押到打碎酒瓶的地方,轻轻松松摁倒在地:“你是想用手收拾,还是拿嘴舔干净?”
“卧槽!你是人吗,老子才17岁,17啊!!还是未成年你这么对我?!”
袁耀脸着地,很没形象地怒吼。
“呵,”
顾钧冷哼。
在他眼里只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只要做事出格都该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