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细致,让翠微寻个机会偷拿徐氏身上的荷包玉佩等信物。只可惜徐氏无比谨慎,翠微怎么也不能近她的身。
幸而提前备下了一枚荷包。恭怡设想中,查夫人会认出这是徐氏的荷包。
竟是裘太师府上的婢女恰巧见过,帮她认了出来。
当时她心中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气恼。
恭怡道:“难道徐府连个绣娘都没有吗?”
卫歧冷冷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着,他懒得再废话纠缠下去,看也不再看众人一眼,拉起嘉卉的手就大步往外走了。
嘉卉只来得及朝容夫人点了点头。
“给我拦住他们!”
恭怡尖叫一声。
在水榭里伺候的都是年轻婢子,听了吩咐各个如受惊的麻雀,视死如归般颤颤巍巍地上前拦人。
可她们哪里能拦得住。
只留水榭中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各异。还有人远远望着卫歧和夫人远去的背影,就是不敢去看恭怡公主带有鲜红掌印的脸。
恭怡听着众女眷的私语议论声,又是愤恨又是嫉妒,后知后觉的还有一丝懊悔涌上心头。她捂着脸,干脆两眼一闭,晕倒在堂姐寿阳郡主的怀里。
驸马早想提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见状疲惫道:“去宫里请个太医来给公主瞧瞧。”
而后认命般,长长叹了口气,开始一一送客。
公主府外,卫歧扶着嘉卉上了马车,自己也跟了上去。
嘉卉瞧着卫歧紧绷的面容,有些后怕。
若不是卫歧突然闯了进来,她就算有理,也一时难以自证清白。只是他今日为她出头,直接动手打了公主。在场的人又那么多,若是公主进宫告状,也不知皇帝会怎么惩罚他。
她想到进公主府的大门前,卫歧朝她做的口型是不怕。
这话成亲当夜,卫歧就和她说过。
卫歧见眼前人缩在一角,眼睫发颤,只当她是被吓着了,轻轻捧起她的脸蛋,柔声道:“你的脸还痛吗?”
嘉卉摇摇头,道:“不疼,恭怡并没有打我。”
她粗略说了方才的事,问道:“她会不会去告状?”
“在场的人也不是傻子,看得出来此事和你无关。等她们回去,慢慢也会想明白是恭怡一手安排的。”
他耐心安慰,嘉卉却不是担心这个。她克制住心底一股莫名想流泪的冲动,道:“那你呢?你怎么办?”
卫歧笑了,目光灼灼,看向嘉卉。
嘉卉轻咳一声,道:“我有话问你。”
“你怎么知道公主府内出事了?”
卫歧道:“是你的婢女哭着跑出来找我的。她说得不清不楚,只说恭怡在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