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允到底只抓了应许的右手,草草地吻过他手背,全程眼睛都没敢往应许手上看。
又不是什么敏感的地带。
应许笑笑,反扣住应允伸出来的左手:“轮到我了。”
“你!”
应允瞪大了眼睛。
“不可以么?”
应许嘴角下撇。
应允干脆闭了眼睛,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染成了绯红色,他把自己的左手往前递了递。
应许垂眸,看清了那颗小痣,轻轻地吻了吻。
和以前的触感一模一样。
“睡了睡了。”
应允不耐烦地抽回手,整个人如同烫熟的虾子般,裹进应许灰色的被子里。
应许戳了戳虾子的后背,应允激烈地挣扎了一下,没转身:“你又干嘛?”
“我没被子了。”
应许嘟嘟囔囔。
应允撕扯了一下,把身上的被子扯出来一半,丢应许怀里。
“晚安。”
应许笑笑。
应允背对着他:“关灯。”
应许想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微不足道,但让他有了一夜好梦,第二天被应允揪着耳朵提溜起床,还能笑眯眯地任他揉捏不做反抗。
“你昨晚睡得很好啊。”
应允咬牙切齿,往应许耳垂狠掐了一把,才满意地松了手。
应许也没管自己受伤的耳朵,忙不迭双手牵住应允的手,讨好笑道:“托先生您的福。”
应允把手抽回,冷哼着翻身下床,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警告:“我先去洗漱,你别跟过来。”
应许点头如捣蒜,再附上无辜歪头笑,看得应允一阵恶寒,跌跌撞撞地摔门而出。
本来还想问问应允哪根筋搭错,为什么忽然昨晚就想来他房间睡,不过看这架势,问是问不出什么实话。
应许把自己又摔回床铺,来回滚了好几圈,才把自己心里兴奋的小火苗稍稍压制住。
他意识到那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这个十九岁的应允之前应该没有养过金丝雀(就算养那估计也是真的金丝雀鸟),生疏惶恐到比应许这个新手还新手,应许这心里不自觉地又开朗了几分,打算躲在房间里笑够了再出门去,免得嬉皮笑脸触应允霉头。
说起来应许也不算完全的新手,至少不会新到只在人手背上落下一吻——这都算不得亲昵,顶多是一种社交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