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青和牵着两匹马,问:“世子,接下来我们先回哪儿啊?”
言澈跨上马背,拽紧缰绳,忍不住给青和一个无语的眼神。
“这还用问,当然是回公主府了。”
“父亲脸皮那么厚,怕是都快把侯府搬到公主府了。”
他听闻安阳公主当年因为先帝遗诏嫁给永宣侯,成亲当夜,直接把永宣侯气回了侯府。
所有人都为永宣侯感到心疼的时候,他带着一马车的东西,屁颠屁颠去了公主府。
后来更是把永宣侯府移建到公主府对面。
安阳公主拿他没办法,永宣侯还是天两头往公主府搬东西。
从小到大,言澈都看习惯了。
他大多时候都住在公主府,只有惹安阳公主生气的时候,才会去对面的侯府避避风头。
言澈刚刚回到公主府,就看到安阳公主坐在院子里,面无表情地盯着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的他。
“我们的世子终于舍得回家了啊?”
言澈嬉皮笑脸地凑过去。
“娘,瞧您这话说的,公主府是我的家啊,我不回家能去哪儿啊?”
“去镇远侯府啊,再有两年,你弱冠了吧。”
“到时候我和镇远侯商量商量,干脆让你入了镇远侯府如何啊?”
“好啊!”
言澈心花怒放。
安阳公主冷冷一问:“这是重点?”
“听说你今早就回到京城了,我竟不知,回公主府还要经过镇远侯府。”
“哎哟哟,我的娘亲,您不会吃醋了吧?”
“霜霜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啊,上次是谁给她准备了好几辆马车的齐笄礼物啊。”
安阳公主哼道:“我乐意!”
言澈弯腰盯着安阳公主的脸色,一惊一乍地喊道。
“娘,几个月不见,您的脸色怎么差了点?”
“是不是爹又把你给气着了,真是不像话,等大哥二哥回来,我让他们帮您说说爹。”
安阳公主气笑了:“你可真会找人啊。”
“还不是您教的好?”
“哼,不闹了,消失了几个月,好像瘦了点,该补补了。”
安阳公主起身,走在前面,言澈跟在后面,上跳下窜,十分狗腿地跟安阳公主捶背。
“原本我还想着,明日是荷月灯会,你若是不回来,霜儿一个人怕是也不愿意出去走走,正想让瑾香去侯府把霜儿请来跟我做个伴呢,你就回来了。”
“娘,您若是把霜儿找来陪您逛花灯了,爹爹的脸,怕是比灶台上的锅还黑呢。”
“你爹还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快活呢。”
安阳公主没好气白了言澈一眼。
“你能不能少在我面前提你爹?”
言澈连忙举手:“好好好,儿子错了,儿子错了。”
“本侯这才刚回来,就听见殿下在儿子面前如此数落嫌弃本侯,可是在怨本侯近几日回来晚了?”
含笑调侃的声音,听出一股子风流之气。
一身白袍的永宣侯信步走来,一双眼,竟比言澈的还要勾人,好像只是不经意看一眼,都能被吸进去。
此时此刻,他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笑意,走过去当没看见安阳公主嫌弃的眼神似的,长臂一勾,握住纤腰,安阳公主被他带到怀中。
“殿下,本侯今日回来的早,殿下可还满意啊?”
“永宣侯若是立刻从本宫的眼前消失,本宫就更满意了。”
“那可不行,殿下在这儿呢,做相公的,哪能晾着娘子啊。”
言澈瞅准机会直接溜回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