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发了会儿呆,慢吞吞地补充道:“前两年都拜的,每次都完美地踩线过了。”
“……”
温叙言还是不讲话。
他其实很想开口说些什么的,不过实在找不到什么话。
就……挺无语的。
“但是眠眠的体力还是不行,所以这个锻炼不能少的。”
眠眠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抬手堵住耳朵。
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态度:我不听。
温叙言头疼,捏了捏鼻梁,“先回去吃饭吧。”
眠眠应了声:“嗯。”
不过没什么动作。
这不禁让温叙言开始自我反思起来,是不是他刚才的表达不够直接,所以才让眠眠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于是,他很详细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眠眠你得从我身上下来,在副驾驶坐好,我才能开车带你回去。”
眠眠依旧是毫无感情地“哦”
了声。
这下子温叙言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毕竟他觉得刚才的扩句已经把他要表达的意思非常简明扼要且通俗易懂地表达了出来。
“你让我抱抱麽,我正伤心着呢。”
眠眠软软糯糯地开口,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真像一只蔫了的猫咪。
温叙言的心呐,软得一塌糊涂。
“好。”
孩子想抱多久就抱多久,这个晚饭不吃都没问题了。
……
眠眠很快就将不愉快的事情给忘记了。
虽然每天早上跟在傅风雅身后跑步的时候,都不免有些伤心。
即使傅风雅说会陪她跑完这40公里,叫眠眠的伤心中又夹杂了许多的感动,更是泪流满面了。
周三有新闻听说课,也是眠眠最大的噩梦来源。
眠眠听力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当然也包括了眠眠历任的听力老师。
不过,听说这学期新闻听说课的老师是新来的,那么想必他是不太了解眠眠水平的。
这下子搞得眠眠更慌了。
眠眠不怕别人低估自己,就怕老师高估自己,上课要是放些她听不懂的,那简直是大型催眠现场。
对她来说,更怕的一件事是,新闻听说这门课是没有教材的。这说明了期末考试也就是没有办法考书上的原题。
当眠眠知道她不能背答案的时候,已经抬手准备掐人中了。
这个社会太险恶了,比她晨跑作弊被老师抓到还要险恶。
怀揣着一颗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眠眠背着书包跟在室友后面,极度不情愿地去了外院的听力楼。
眠眠向来就不喜欢听力楼,离宿舍特别远,远到眠眠每次上课之前都得提前二十分钟从宿舍出发。
所幸,这里是有电梯的,她可以偷个懒不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