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忽然开口问。
姜绵芳挑眉,隐隐有种不妙的直觉,点了点头。
女子名字叫桑怜,她又问:“我想去赵国公府,云师姐能不能安排我去,哪怕是做个丫鬟也行。”
“桑怜!”
老人家低低的喊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又用希冀的眼光看着姜绵芳。
赵国公府对她不错,几次帮忙,眼下她还不知道这个是桑怜是好是坏,她没这个权利直接答应。
见她犹豫了,老人家这才说:“她母亲在赵国公府,是赵国公府三姑奶奶赵倩茹。”
姜绵芳咽了咽嗓子,摆摆手:“我只是个普通人,赵国公府门第太高,我哪有本事将人送去赵国公府?”
高门大宅院之内的恩恩怨怨太多了,她还不想掺和进去,谁料老人家却说:“你所说的子母蛊,一旦饮下,需一株药引子才能将身体里的血液彻底净化,否则,去除不干净,子母蛊还是会重新孕育出来。”
老人家似早有准备,翻身下地从一个箱子里找出白瓷瓶,高高举起。
“你能从京城找来,必定身份不俗,豫南,我已经待不下去了,唯一牵挂的就是这个女儿了。”
原来老人家早就看穿了姜绵芳身份不俗,一番接触之后,更认定姜绵芳一定有法子帮桑怜。
姜绵芳紧紧的抿着唇。
这老头儿居然还留了一手,这世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之前,是她自作多情了。
“好!我可以试试。”
姜绵芳为了药引子被迫答应了,又眼睁睁的看着老人家将瓷瓶递给了桑怜。
桑怜又将药纳入怀中,这摆明了就是不想给她。
姜绵芳深吸口气,努力保持平和的语气和桑怜约定好地点在京城汇合。
“好。”
离开了药铺子,姜绵芳是铁青着脸回来的,抱着茶壶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才停下。
“怎么了?”
楚玄知听见动静赶来了。
姜绵芳也不隐瞒,直接把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了:“这个桑怜长得极美,说是赵倩茹的女儿,可赵倩茹又是谁?”
“是赵国公老夫人的嫡长女,数年前嫁去了康州城,夫家遭了难,又被赵国公府给接回来,一直养在府上,很久不见外客了。”
对于这位赵家三姑奶奶,楚玄知的印象就是小时候见过一两次。
一个长相极美的女子,单是坐在那,便是一道风景,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无妨,此事本王会派人给赵国公府送个信,你不必放在心上。”
楚玄知不怪她。
可姜绵芳却觉得这件事透着一丝丝古怪,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出门耽搁了三天,也该回去了。”
她还担心安平寺的红俏呢。
“嗯!”
一行人在傍晚离开了豫南,一个赶回寺内,另一个赶回京城。
姜绵芳趁着夜色平安的回了寺内,红俏见她来,赶紧上下打量:“主子,你没事儿吧?”
“放心,我一切都好,你呢?”
红俏摇了摇头:“小麻烦不断,但奴婢很谨慎并没有露出破绽。”
不必她说,姜绵芳就知道不会安宁的,肯定有不少要来找麻烦的人。
“辛苦你了。”
红俏扬唇笑:“主子哪里话,没有您就没有奴婢的今日,何况,奴婢这不是好好的么。”
主仆两个短暂的说了几句话,又听着屋檐上的脚步声,红俏指了指身后的一个柜子:“主子别怕,奴婢保护您。”
嘎吱,窗户被推开了,是楚玄知闯了进来,他一把拽住了姜绵芳:“先走。”
红俏见状便立即跟上,和殷风殷磊几人形成了一个半包围,护着两个人离开。
这一路的厮杀,刀光剑影,黑夜中根本看不清谁是谁,她只是依稀能看见的几抹身影穿梭,楚玄知扶着她上了马车,亲自驾着马车飞快的驶离。
“对方有多少人?”
她问。
楚玄知倒也不瞒着:“三百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