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等他的身影离开,季唯意看着备注“闻述哥哥”
有些惆怅,好容易压下的酸涩在这一刻蠢蠢欲动。
她深呼口气,按下接通键。
“哥哥。”
那头明显一顿,连季唯意自己也听到自己厚重的鼻音。
认命地闭了闭眼,她咬着唇,试图解释,“我刚刚在睡觉,所以响了这么久才接。”
“下午三点睡觉?你今天下午没课吗?”
“嗯,今天周五,下午没课的,课程也不是很紧。就是我们学校半个月后要举行校庆,我们英语系准备出两个舞台剧,我抽到编剧,还没想好拍什么”
说到一半季唯意又怕季闻述觉得自己很忙,补充道:“但我应该是有时间的,时间很充裕。”
听到“校庆”
,季闻述勾了勾唇,却没提,“我还以为你感冒了,骗我在睡觉。”
捏着手机的手一顿,季唯意擦了擦额前冒出的虚汗。
心想季闻述心思敏感也就算了,这都隔了一个大西洋还能精准捕捉,也不怪她心虚地手心直冒汗。
“怎么会,我健康着呢,每顿饭都吃呢。”
怕季闻述再揪着这个问题,季唯意转移话题,“哥哥,你还在国外吗?”
“嗯,大约后天就回来了。想不想吃阿姨做的杨枝甘露?”
说到那个味道季唯意确实有些馋,点头,“想。”
“那等我回去,带阿姨的杨枝甘露和妈妈做的鲜花饼给你,还能分一些给你的舍友尝尝。”
“好——”
舌尖一顿,季唯意骨折手腕适宜地一痛,她改口,“不行哥哥,我最近很忙。”
她目光落在打了石膏、包裹着粗了两圈的右手,还有两条腿上大片的擦伤,脑袋一痛。
就凭几天时间这些伤疤根本不会消失,要是仅和杨舒慈视频,开了美颜她脸上的伤不会暴露什么,但到时候季闻述来了肯定会看到,不免担心她。
虽然季闻述关心自己会开心,但她不想要这种同情和怜悯。
而且,临近彩排,季唯意剧本还没想出来,确实不应该再出去玩。再看看她现在这样,右手指基本不能动,打字也打不了,别说彩排,就连编剧她都干不了但这都是后话,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她这样说和之前说的冲突,也不知道自己临时改口,季闻述会不会有所察觉。
还不等她庆幸自己的敏锐,却不料季闻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嗯?你刚刚不是还说课程没有那么紧张?”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课程很紧——”
“唯意,你打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