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秦相送了臣一万两的银票。”
阿贵伏在地上,恭敬的将银票托举到赵构面前。
赵构拿起来把玩儿,“咱们秦相可真是富裕啊,打发你这奴才都能拿出一万两。”
阿贵叩首说到,“奴才一条贱命,不值一分一毫,不过是龙威庇护,所以才会被人高看一眼。”
“你这奴才,倒是个聪明的。你记住,孤赏赐你的,便是你的,不是孤赏赐的,便不是你的,这银钱虽好,可是却也凶厉胜于刀兵!”
“臣明白。”
“嗯,这银子,孤便赏给你了。”
“臣谢过陛下赏赐。”
“去告诉贵妃,过来与孤一并用膳。”
皇城司中,一个小黄门匆匆而来,待到正堂见到屠怀之后,便是朗声喝到,“陛下口谕!”
“屠怀你个王八蛋,自领二十军棍,若有再犯,孤要了你的脑袋!”
屠怀二话不说,朝着皇宫的方向单膝跪倒,“臣屠怀,领旨谢恩!”
“来人,本官受杖责二十!”
当即便是有人抬来长凳,屠怀趴在上面,有皇城司兵丁拿着大杖噼噼啪啪打了起来,打的那叫一个血肉模糊、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二十杖打完,小黄门收了小吏送来的红封,满意的转头而去。
“大人,这是何故?陛下不是要大用咱们,如何就要杖责?”
让医官用了药,屠怀冷笑着起身,“这是陛下恩赏,若陛下真的要责罚,便是砍头的圣旨,而不是这杖责的口谕了。两刻钟前探子来报,那位秦相可是入宫陛见了。”
“秦桧那王八蛋要对付咱们皇城司?”
有人怒喝。
屠怀眯了眯眼睛,“陛下之所以杖责,正是对咱们皇城司的看重,不过跟秦桧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他挥挥手,让一众低阶官吏退出去,只剩下几个心腹,这才继续说道,“陛下为何要大用咱们这些人,无非是对朝廷那些人不信任罢了,而现在朝堂之上,可大多是秦桧一脉,因此,陛下虽未明说,但是目的不言而喻。”
“而咱们若是能帮着陛下清正朝纲,自然也能得到陛下重用,若是做不到,那咱们甚至还不如之前的冷水衙门。”
众人略一思索,便是尽皆颔首。
“大人,咱们皇城司憋屈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有机会,如今有陛下看重,便是用命去拼一回也值得了!若赢了,便是荣华富贵,若输了,大不了人头落地,可是这机会若是错过,便再没有了。”
“所以,大人也不必多说,直接下令咱们该怎么办便是。便是大人说要那秦老贼的脑袋,属下也拼着去屠了那宰相府。”
屠怀满意的点点头,“他们要死,咱们兄弟却还要活着,本官听闻,工部尚书廖刚,可是一向跟秦桧、王次翁等人交好!”
“工部这两年在河道、修缮上花费的银子上千万,陛下的封桩库,也该有些进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