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张辰逸你他妈有病吧!”
张辰新捂着额头瞬间恼怒,站起来指着张辰逸大叫起来。
张辰逸睨了他一眼,从桌上拿起了一瓶最贵的酒,不紧不慢地走到张辰新面前,而后拧开直接倒在了他的鞋子上。
酒液冲击在鞋面上溅开来,张辰逸的鞋子和裤脚也不可避免的沾上酒液,他躲都没躲一下,一瓶酒倒完手一松,酒瓶直接砸在地面上,瓶子瞬间四分五裂。
瓶子碎裂声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刺耳无比。
这一举动让众人忍不住咂舌,好几万的酒就这么倒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张辰逸做完这个动作,又走去把桌上的烟灰缸拿了起来毫不迟疑地把里面的垃圾全都扬在了张辰新的鞋上。
原本被就打湿的鞋子全部吸附上了烟灰烟头等,看起来好不惨烈。
张辰新就这么看着一瓶酒全部倒在自己的鞋子上,一点没有心疼的样子,反而平静了下来,讽刺地笑道,“张少爷果然是好面子,一瓶酒随随便便就倒了,可私下连套像样点的衣服舍不得给自己女人买,就连饭钱都要人家来付。”
“我的女人她乐意穿什么就穿什么,怎么穿都比你这样人模狗样的人好看。而且,我和谁吃饭又是谁付的钱,你管得着么?”
方声年听到这话,心里不禁感叹果然没和他说实话,之前还说不喜欢不会追,现在就一口一个我的女人叫着了,啧啧啧,男人啊。
张辰新还是一脸嘲讽,“我是管不着,就是有些可怜那个女人罢了,竟然跟了你。对了,她好像还是自己先离开的吧?你也真是忍心让她独自离开,要是没有我载她一程,都不知道她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张辰逸神色微凝,脸色沉了一分。
张辰新捕捉到他的神情变化,抬手抹去额边留下的鲜血,心底得意起来,“虽然她穿的不怎么样,但是长得还不错,送她回去的路上,她和我聊得挺开心的。下车时,她还主动给我了她的联系方式。”
张辰逸舌尖顶了顶腮帮,笑意全无,这狗东西还真是懂得怎么气人啊。
张辰逸没有说话,几乎是在张辰新说完的下一秒,又拿起一个酒瓶用力砸在他头上,鲜血瞬间混着酒一同流下,头上的被砸破的伤口触碰到酒精,疼的张辰新痛苦嚎叫。
这一下子,简直肉眼可见的疼。可除了他们两人外,谁也没有上前。
大家来这都是喝酒玩乐的,谁也不想惹事上身,更不想去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所以都没有轻举妄动。
张辰新强忍着疼,袖子擦去脸上的血迹和酒液,站起来怒目瞪着张辰逸,“你就不怕爷爷知道吗?”
张辰逸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个问题从小到大你问了上百次还没问够么?还有,你们一家人是不是鸠占鹊巢太久都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需要我提醒下你么?”
张辰新被戳到痛处,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不让自己落下风,可越是这样,面容就越狰狞,他靠近张辰逸低声道,“占了又怎么样?你奶奶还不是照样被爷爷抛弃,你爸妈还不是被赶出了老宅。现在是我爸妈在住着,张家的产业我们照样是合法继承人。张辰逸,你有的我也有,你没有的我也有,你又何必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张辰逸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沉默数秒,他轻声道,“要是杀人不犯法就好了。”
说完,他就挥起拳头一拳打在张辰新的脸上,后者没承受住这个力道,直直往后退撞在桌子上,撞翻了桌子上的酒。
“本来今天不想动粗的。”
张辰逸缓缓蹲下,眼眸里染上了冷意,“但是你真是太能惹人生气了。”
张辰新满脸的血,脑袋晕乎乎的没有一点招架之力。
张辰逸看了眼桌上的酒,直接拿起了最烈的打开,瓶口对着从张辰新头上浇下去,扑面而来的酒液模糊了张辰新的双眼,可脑袋上伤口的疼痛才让他无暇顾及,痛苦地叫出了声。
包厢里的众人看着这一幕都不敢出声,心直打颤,生怕张辰逸迁怒。
张辰逸浇完了一瓶就停下了,同时间楼下也响起了警笛的声音,方声年一行人顿时一齐看向张辰逸,不由得担忧起来。
而他只是从容地拿着酒瓶挑起张辰新的下巴,让对方和自己对视,慢慢地说道,“这次让让你,下次就不会让你如愿了。”
然后起身一把把桌上喝完的没喝完的酒全都扫到地上,噼里啪啦的酒瓶碎裂声在包厢内此起彼伏的响着,酒液流了一地,整个包厢内顿时充满了不同的酒香味,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张辰逸冷漠地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面还有捂着头满脸恨意的张辰新,转身看着方声年一行人,打了声招呼,“我先走了。”
说完把手表掏出来边扣边朝着包厢外走,方声年一怔,愣了两秒赶紧跟了上去,“哥,你”
话还没说完,方声年就看到了门外的警察,更加担忧了,果然摊上张辰新那个狗东西就没有好事,想着又忍不住瞅了眼尤城。
后者缩了缩头,一脸无辜。不是大家让他说的吗?
张辰逸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看向警察,“走吧。”
警察是认识他的,有些尊敬,“张少爷,我们接到报警这里有人打架,还不能走。”
“就是我。”
张辰逸此刻耐心不高,说完就自己朝着楼下走去。
楼下喝酒的人只听说张家两位少爷打起来了,但不知道具体的内情。看着身上沾染了血迹和酒的张辰逸走下来,后面跟着警察,忍不住窃窃私语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