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被寇栖呛了一句后,正在输入了半天,得出个“不让人随便看也挺好”
的结论。
这话是没错,但……
寇栖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像装了浆糊。
这种体验并不陌生,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也来过一次,是他的身体在渴求精气。但不对啊!
他之前没做过实验,但也有个大概的印象。昨天早八,他和上周一样跟林牧时坐在一起上了近两个小时的课,应该足够他支撑到现在的。更别提还有点了一下脑袋的身体接触,按理讲,应该要比之前坚持的久才对。
总不能是他坐的太远了?
还能怎么近?
坐林牧时腿上?
“好了,这节课就上到这里了,我看有些同学脑袋都快低到桌子底下了,快回宿舍补觉吧。”
老师温温柔柔的言语中带了一丝的阴阳怪气,“在走廊别大喊大叫,打扰到其他同学上课。”
寇栖用手撑着脸,嘴巴也干得厉害,舔两下也无济于事。
“寇栖,你回宿舍吗?”
郑尤起身,见寇栖坐在原位一直没有动作,停下追问。
寇栖小幅度摇头,“不回。”
“要直接回家?”
郑尤晃了一下电动车钥匙,“我送你去校门口?”
也不是,寇栖又是摇头,“我去找林牧时。”
十分紧迫。
希望林牧时人还没走。
“行。”
郑尤习以为常,只是在寇栖抬起脸后,愣了一下,用他的直男思维判断,“你是不是发烧了?”
好借口,寇栖:“或许吧。”
他也想不到其他理由来解释当下的状况。
“那还找什么林牧时,先去打针拿药啊。”
郑尤一脸的不理解。
寇栖:“……”
说得很对,可林牧时就是他的药。
他起身,“没事,我找了他就回家了。先不说了,再说他下课走了。”
另一个舍友看不下去,出言提醒:“你不舒服,就喊他来找你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见林牧时。
是这个道理,都怪寇栖脑袋不转了。
给林牧时发了消息后,大概六分钟等到了人。
教室空荡荡的,寇栖趴在桌子上,两个舍友早被他催着走了。
“你怎么才过来呀?”
林牧时走到还剩几步的距离时,刚才还像是睡着了的小男生立刻抬起了头,仰着小脸,嘟嘟囔囔地撒娇。课不是在同一栋教学楼上的,林牧时赶来的并不慢,但被指责了,真就产生了是他不对的错觉。
林牧时微怔,走过去,“怎么了?”
声线是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