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标牌前停下来,“也是你的店?”
季望舟嗯了声,按下指纹,门开了。
里面正大张旗鼓地搞装修,“不是说想在我这里工作?正好缺人。”
季望舟搬开了碍事的桌子。
“你也在这里?”
“要不然呢?”
真是傻问题,重新开业,他必定要花一段功夫在这上头。
明竹点点头,“那就行。”
他们楼上楼下参观了一圈,季望舟又同工人们提了提要求,几乎一个下午就这样闪逝过去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才犯了难。
吴可排货到很晚便没走,她要住在员工休息室里。
明竹敲敲季望舟的门,“我和你睡。”
他们可不是夜夜同床共枕的关系,季望舟很果断地拒绝她,“不行。”
明竹却已经溜了进去,“那你要我睡哪儿?地上?”
季望舟拉起她手臂,“也可以。”
怎么这么容易就翻脸呢?
“要睡你睡。”
明竹已经躺了上去。
方才她洗过澡了,只穿了一身轻薄的家居服。
她拍拍自己身侧的床位,“来。”
季望舟嫌和她掰扯太浪费时间,索性算了。
睡前提醒她:“别乱动。”
又添一句:“也别乱喊人。”
明竹才想起来他们之间还有话没说完呢。
“你这么在意我说梦话的事?你今天喝的茶里掺醋了?”
季望舟点着她额头把她推开。
明竹识趣,没再缠着他胳膊。
但她还是解释了,“应该不是你想的这样。”
季望舟翻着床边一本杂志,故作心不在焉,“你知道我想什么?”
“我们都是成年人。”
所谓成年人,已经和社会打过交道,和深刻的情感打过照面。
“但我可以告诉你不是,因为,我和你是第一次。”
季望舟翻杂志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翻阅,眼睛却已经游离其外。
明竹靠着床头盯着天花板,“没有让我记挂的男人,非要说的话,只有一个。”
是她的父亲明天齐。
杨兰和明天齐离婚那天,明竹也跟着一起去了民政局,当时虽然宣称是帮杨兰撑腰,但实际上,她也只想看看这个在她心里一向有家庭担当的男人是否会回心转意。
可明天齐没有,他们办好离婚证之后,他就头也不回地驱车走了,就连打离婚官司时,明天齐也没有争抢过她的抚养权。
他的说辞是:女孩子嘛,跟着妈妈会更好。
明竹再也没见过明天齐,但她在二十岁以前每个月会收到明天齐的转账,他们之间毫无交流,只有冷冰冰的金钱来往。
而在二十岁生日过完之后,明天齐便人间蒸发了,这个被冠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