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短信里并没有提到自己会在什么时刻抵达北林。
她发那条短信,也不过只想看他会不会回复罢了。
所以,一个对她行程完全未知的他又在机场外等了她多久呢?
明竹翻箱倒柜找出了一瓶红酒,喝着、想着,逐渐意识沉重。
雷鸣之夜,无论多静的环境都无法完全彻底地安宁,风拍着玻璃,便呼啦呼啦地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响声。
玻璃在颤抖,明竹的手脚也在颤抖。
但她还是一路摸索着上了楼。
高跟鞋被她拖在了厨房的高脚凳下,她光着脚,脚心的一股寒凉刺激着她的大脑。
她快到门口了,才发现那门虚虚掩着,透出些许光亮。
卧室里,只打开了两盏壁灯,季望舟在角落用养生壶煮着水。
看见她进来了,像是预料之中,平淡地说了句:“一会儿喝点,醒酒。”
他是怎么知道她喝酒了?又是怎么知道她会来的呢?
明竹总觉得鼻子突然又涩涩痒痒的。
她把门关好,朝他走了过去。
等到把手贴上他的脸,才终于感受到了温热。
“现在喝?还是等凉了再喝?”
明竹摇摇头,涩痒的感觉越发强烈,她手在下方,只抬起头盯着他。
她发觉季望舟渐渐有了反应。
酒精的作用让明竹的声音变得沙哑,她踮脚吻在他的唇角:“吻我。”
53
季望舟沉默着看了她一眼,把她眼角那滴泪拂了,托住她的后脑回吻她,一下一下,亲得小心翼翼。
静谧的夜里滴落雨声,狂风骤雨被玻璃窗子格挡,一味闷闷地叫喊。
明竹的手就环在季望舟的腰身上,许久没感受过的温度,许久没闻见过的气味,这时竟像如梦初醒般。
看见他,她的噩梦仿佛结束了。
他们挪到床沿的时候,季望舟的手已经溜了进去,情动时刻,她很明显地感受到他欺身下来时,腹部被什么硌着。
她也一样,为了迎接他的到来,已经湿漉漉成一片。
长久的分离并没有让彼此丧失感官上的欲望,反而是在上头添了火把,累加起来烧得越来越旺。
明竹的身体逐步发热,她的手被季望舟背的温度捂热了,脸也烫。
以至于她重新触到他的嘴唇上时,觉得微微降了些温度,她自然地交付了自己的舌尖。
可是喝了酒之后人的思绪完全成了一团乱七八糟的线,她一会儿觉得这样亲不舒服,一会儿又认为那么摸难受,一直在扭来扭去。
“别乱动。”
她低低地说:“不舒服。”
季望舟手放在下面一点,“这儿不舒服?”
又挪上来放在她唇上,“还是这儿?”
他的手指是潮的。明竹惊觉到时立刻推了他一把。
季望舟也眼疾手快地钳制住了她的腰,控制住她马上要踢出去的腿。
“很多水。”
他用一个枕头垫在了她的脑袋下方。
明竹被抱住了,感受到他完全光裸的皮肤,于是也愈发用力去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