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备而来。
许翊林看见他之后站了起来,还是那句话,“找明竹。”
季望舟淡定地迎着他走过去,“她还在睡。”
昨天他们通宵看了部电影,明竹确实还没醒。
他让吴可端来待客的柠檬水,递到了许翊林的面前。
许翊林却把杯子推至墙边,直言:“她不适合待在这里。”
季望舟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克制,他抬眉,“那她适合待在哪儿?”
许翊林说:“她曾经是提琴手。”
季望舟说:“我知道。”
许翊林说:“她的手腕受了伤。”
季望舟答:“我知道。”
许翊林又想说话的时候,季望舟打断了他,“所以呢?”
许翊林:“你这是在毁她前途。”
季望舟笑了,“她愿意留在这里。”
许翊林整张脸上表情难看,声音力道也重了,“这是逃避,你纵容她逃避。”
厅内还有其他散客,声音大了,便吸引来了目光。
季望舟又把墙边的杯子推到他面前,寡淡道:“我可以纵容她逃避一辈子。”
“你根本不了解——”
季望舟声音沉下去,“之前我不了解,但之后,没有人能束缚她。”
他站起来,看着吴可,“送客。”
又转身对着许翊林说了句:“你们的十年,早就是过去式了,这里,不欢迎你再来。”
许翊林出去了,吴可重新站回柜台里,老板就在旁边,她从来没见过老板如此低气压的模样,就连明竹走了之后,他也只是颓靡而已,不像现在,他表情黑到要吃人。
正好,老板的好友要赶来撞枪口。
徐子言刚刚在工具间里呆了会,隔着墙,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他敲敲桌子,看着季望舟,“出来下。”
两个人于是挪步到了室外,树荫下,碎下阳光,被踩在脚底下。
徐子言问:“她自己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