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掰一次,直到到砖头卡住才停下。而这次,异响伴随着微微的震动——一整面墙竟然缓缓移动,房间的一角露出一个一人宽的缝来!
吴湘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难怪没门,整面墙就是门。”
“谁又想到开门的关键在这里!”
不等她细想,不过十秒钟,墙壁跟砖块又同时回归原位,一切好像都未曾发生过。
吴湘兴奋得鼻翼微张,她拍掉手上身上的沙子,背上包,拉起兜帽,再一次挪动砖块。这次,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像只猫一样丝滑地顺着门缝钻了出去。
…
墙壁在身后合上,这里甚至比房间更昏暗,不过,黑暗对吴湘来说早就习以为常。
她顺着唯一一条狭窄的通道往前走,没几步是个陡峭盘旋的楼梯,爬了几米高头顶有个暗门,她双手一推,没用几分力气就推开了。
明晃晃的光线射下来,吴湘缩回脑袋躲在影子里,听了一会儿,只有呼呼的风吹着砂石的簌簌声。她鼓起勇气探身爬了出去。
吴湘呆住了,她从一个壁炉里进入了一个客厅,有沙发和茶几,侧面开着的推拉门看进去,好像有水槽和餐具。正对面就是一扇紧闭的棕色大门,门边有个大窗户,旧的看不出颜色的半透窗帘开了一半,刺眼的阳光射进来落在门前的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屋子布置简单,还算整洁,看起来有些年份。她轻手轻脚地从灰色布艺沙发边走过,看到上面整齐地叠着一条蓝色几何图案的毛毯,下面压着一个白布枕头。木质茶几上有瓶喝了一半的瓶装水,包装跟她包里的一模一样。
吴湘眼前恍惚出现了一个朦胧的背影,把毫无知觉的她剥光洗净,从壁炉口拖进晦暗冷寂的地下室,又塞入的透明“棺材”
里,盯着滴滴跳动的仪器,如尊雕像般沉默不语;亦或在某个狂风呼啸的黑夜,像个普通上班族一样裹着毯子隐没在沙发里,忽而闪烁的眼睛泄露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吴湘觉得呼吸不畅,这里好像不祥的古堡,埋藏了许多沉重黑暗压抑的悲剧故事。她感觉有声音在催促她,快点离开这里。
她快步走到门口,按住门把手往下一压。
咔嚓,门没锁,开了。
“我回——”
“来了”
两个字还没出口,吴湘就愣住了,她料到这房子周边人烟稀少,也知道外面有不少沙子,但没想到真真切切一望无际的戈壁荒漠突然出现在眼前。
细小的沙粒被肆虐的风裹挟,毫不犹豫地撞向任何阻挡它们的物体,房子的墙面都坑坑洼洼,吴湘觉得自己的脸也差不多了,她赶紧拉高了围脖,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抖掉了鞋面上堆起的小沙堆,脚下嘎吱作响,向沙漠走去。
“ta可真行啊,金屋藏娇做到这地步?这么怕人发现,这具身体有这么重要吗?”
吴湘心底竟生出一丝佩服,无论性别,无论爱恨,一厢情愿的执着是变态,双向奔赴的执着是真爱。无论哪种情况,此人的毅力和行动力绝非常人所有。
想到这,已经走出几十步,吴湘停了下来,她转身,打算看看房子后面的情形再决定往哪个方向走。可这一看,她又愣了。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吴湘嗫嚅。
“我地理白学了?!这特么是什么鬼地方?!”
房子背后,她的面前,是一条不高但有怪石兀立的延绵山脉,上面是连此片的密不透风的林海,葱郁的枝叶哗啦啦摇曳着迎接风沙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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