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母可爱的反应,安于渊发自内心的感受到自己终于是回家了。
他斟酌着词句道:“父亲,母亲,其实我是死过一次的人……”
安父和安母顿时坐不住了,惊声道:“什么时候!”
“……就是刚才。”
说完安于渊就赶紧安抚自家父母的情绪,“不要慌,你们看,现在我好好的呢。”
“……其实此时此刻这个飞机已经失事好一会儿了,我在飞机上自然也不能幸免。但是我却在此之后有一份奇遇……”
安于渊不愿意给老人们遮遮掩掩的空间去想太多,索性简单的把整件事都概述了一下,着重强调了自己这些年过的很好,非常好。
闻言,安父和安母都失神了很久,他们年龄大了,不比年轻人,接受能力没有那么强,但是为了孩子,就算再难,他们也会努力的,只不过这件事说起来实在是太过离奇,再努力他们也要好好消化一会儿。
过了好一会儿,安母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安于渊身边,紧紧握住他的双手道:“不管怎么样,你没事就好。”
不论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她的孩子此刻能够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就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
这一句打醒了尚且还陷在思索中的安父,是啊,孩子还在,这不就已经够了吗,管他那些修为不修为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将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丢出去,又上下观察了安于渊一通,急切的问道:“那你以后……也一直会这样健康吗?”
这才是目前最需要关心的大事。
他的长子什么都好,就是身体实在是太弱,让他每每想起来都揪心不已……而现在,于渊的气色是他前所未见的好,明显他身体的状况非常棒。
“是的。”
安于渊点头微笑应是,这也是他非常高兴的一点,而且只要一想到能够让父母以后再也不为他的身体担惊受怕,安于渊就觉得自己非常的满足。
……
略微平静一下以后,安父安母对视一眼,还是安母先开了口:“于渊,你说你在那个世界有了一个伴侣,还带了回来……她现在在哪里?我们能不能见见她?”
之前他们只顾着关心孩子的安危了,顾不上去在意这个,现在心情平稳下来了,他们的心中就难免生出了好奇,想着究竟是怎样出色的人才能让自家孩子看上眼呢?
要知道,于渊这孩子虽然性格极为温和,但是在这方面却特别的不上心,甚至可以说在态度上是拒绝的……长到这么大,明明追求者也不少,可竟然就是没有谈过一次恋爱,他们做父母的,不知道担心过多少次他未来要是一直一个人可怎么办。
结果,现在不声不响的,孩子就对他们说,他早已经找好了自己的伴侣?这怎么能让他们不惊讶?
自然也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儿媳”
产生了极大地好奇。
安于渊倒是没有迟疑,他本来就是要让宁夏初和自己的父母见面的,然而到底宁夏初的情况有些特殊,他不得不给父母提前打上一个预防针。
“我的伴侣他……是个男人。”
安于渊说完这一句以后,就屏气凝神,注视着父母脸上的表情。他在之前的讲述中是刻意模糊了这一点的,就是为了不让两个惊吓叠在一起,让自家父母承受不了。
安父和安母顿时皆是一惊,有些回不过神来……然而却不见生气。
“……也好。”
他们甚至这样喃喃道。
——毕竟,就连孩子最后孤独一生这种最可怕的结局他们都想过了,现在知道孩子只是性向上有点问题,将来怎么说漫漫人生路上到底也是有个伴,绝不至于独身一人,于是这样想的话接受的程度倒也高一些。
只不过,这样的话,那孩子的另一半他们就要严格把关了。安父安母心有灵犀的一起想到了这一点,顿时对于安于渊的另一半更是非见不可了。
而眼见着父母居然就这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安于渊顿时心中有了底气,长出了一口气。
“那我这就让他来见你们。”
安于渊说着就起身再次动用隐身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为了给宁夏初以支持的信心,他特意没有直接传音让宁夏初自己过来,而是以一种并肩的姿态,牵着宁夏初的手,想要缓解宁夏初心中的压力。
而显然,这样的安抚是卓有成效的,宁夏初绷得紧紧的身子渐渐的放松下来,等到撤去隐身咒,现身于安父安母面前的时候,他的姿态已经完全正常起来,甚至还能有心情回给安于渊一个微笑。
“伯父伯母好。”
因为拿捏不住安父安母对自己的态度,宁夏初还是很恭敬的选择了客气的叫法。他竭力让自己显得真诚些,再真诚些。
“好,好孩子。”
安母倒是一看到宁夏初就喜欢上了。她一向很会看人,这个时候看见宁夏初模样生得好,行事也正派,尤其是气质里还带点单纯无害的时候,心中的防备就放下了一半。
听说自家孩子喜欢的是同性的时候,她最怕的就是于渊喜欢的是一个妖里妖气又扭扭捏捏的人呢,此时看宁夏初干净清爽又大大方方,就是一个最正常的男孩子,笑的还没心眼似的甜得很,自然心情好了起来。
傻气点的孩子才好呢,这样也不至于欺负她儿子了。不然就凭于渊那温和性子,碰上个厉害点的,还不得变成妻管严。
倒是安父心中还略有点不乐意,他家好好的孩子,以后就要跟这个人一起生活一辈子了,怎么看都要好好检验一下。
是以安父虽然矜持的点了点头应下了宁夏初的称呼,但在后面的聊天中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套一点宁夏初的话。安父可是在商场上走了大半辈子的人,真要认真起来,说话的技巧一堆一堆的,宁夏初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换句话说,宁夏初就算是知道了安父的意图那也完全不敢避重就轻的无视他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