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爷不愿意学,小爷堂堂侯府嫡长孙,不需要读书,混吃等死也能荣华富贵一生,读书干嘛?还有那个族学老夫子说话文绉绉的,满嘴之乎者也,听得小爷脑袋大……”
宁曜阳说到一半,见盛觅觅震惊的样子,“你是不是不相信?小爷把今天学的都背给你听!”
说完,唰唰唰流利地把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给全部一字不漏地背了下来。
盛觅觅刮目相看,“哎唷,这真不得了啊!没想到我们家宁曜阳这么强啊!厉害,厉害!”
姬夫子沉声道,“宁曜阳读书有天赋,两天之内,我让他跟上贵府族学的进度应该不难。明天还要学写字,他的字迹不行。”
“多谢夫子。”
下课了。
时间不早了,姬夫子回他的读书台去了。
盛觅觅赶紧让小厮给他拎灯笼,送他回去。
要是姬长生明年考上状元,那读书台,怕是要改名了。
要叫状元台了。
她则亲自送宁曜阳回回雪楼。
一路上,宁曜阳都处于兴奋的状态当中。
“后娘,这个夫子长得让人讨厌,讲课却是能让人听懂的,他的解元应该不是买的。”
“你去给我买个试试!”
盛觅觅脸都黑了。
崇仁侯府家大业大,也不可能给盛觅觅买个解元回来。
买个童生,秀才,她倒是相信。
解元的评审多严格,这是做不得半点假的。
宁曜阳又道,“姬夫子还给我讲他小时候吃百家饭时的事情,他们村叫姬家村,全姓姬,穷苦得很,每家每户自己吃不饱,还要分粮食给他吃,做人要感恩,他就给人家做活计,挑水砍柴挑粪的,边挑粪边背书,一背书人就不累了……”
盛觅觅道,“还有呢?”
难得与宁曜阳相处,宁曜阳没有骂她了,与她分享日常生活了。
这是好兆头。
她思来想去,两小只昨天还对她敌意满满的,今天就转变了。
应该是带她们去看了盛安知,两小只才对她的敌意解除了。
这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宁曜阳讲了一路,送到了回雪楼。
她一个奶娘,也占个娘字
盛觅觅就回去了。
宁曜阳水都没有喝一口的,直奔上楼,去看妹妹。
一下午加上一晚上没有见面,仿佛千言万语要与妹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