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行两手插兜:“何止没有,这里怎么看怎么安全。”
裴忱看一眼愈发阴沉的天,说:“回去吧,吃过饭下午休息,养精蓄锐。”
午饭过后,裴忱召集所有人聚在一起。
南新仔细回忆上午发生的事情,说:“我只记得,越是靠近教堂,压迫感越来越强。”
余晚煞有其事点头:“我也是,而且当时我距离教堂最近的,我脚快,刚到教堂门口,突然就给我干懵了。”
江北行摸摸下巴,背靠着墙:“奇怪,我和老裴还有其他人去,不仅没有发现,也没有任何感觉。”
裴忱转头望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蘑菇。
“温宿,你呢?”
温宿嘴里含着糖球,一侧白嫩脸颊凸起,“我觉得不舒服时候,立即和你说了,当时我们距离教堂最远,上次在家……”
周围学员聚精会神听他讲话,视线齐刷刷注视温宿。
温宿耳朵肉眼可见通红,头顶代表心情平静的浅蓝色蘑菇好似也染上几分红。
“上次我告诉过你的,我害怕比我巨大的东西,那天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我感受到了。”
“有一个庞然大物静静漂浮在不远处,它带来的致命威胁,让我喘不上气。”
裴忱饶有兴致盯着温宿红彤彤的耳朵,直到江北行清清嗓子,提醒他收敛点。
“嗯。”
裴忱轻挑了下眉,“至少情况不算太坏,它只要接近我们,就能感知得到。”
范队目光闪动着希冀:“看来我们有希望清除那鬼东西了!”
裴忱:“但是这东西目前我们看不见,处于被动,各自提高警觉。”
这时人群忽然嘈杂起来。
“我才不想待在这里!我还不想死!”
“我可不想把命搭在这里!”
“为了这点破钱死这里,不值得!”
范队带来的巡查员被煽动,总共只有十一个人,这样一闹,只剩下范队和队医。
“干什么!走什么走!走了一分钱你们都得不到!”
范队连忙跑过去阻拦。
实在太过吵闹。
温宿躲远了些,不想听他们吵架,半张脸缩在围巾里,嘴里没闲着。
没一会儿裴忱也退到他身边,“吃的什么?”
温宿抬起下巴,微微张开嘴:“糖。”
浅黄色的柠檬味糖球,软嫩的舌头顶着,给他瞧一眼,又闭上嘴巴,卷着糖球。
裴忱深邃的眸审视着他,“没见过谁吃糖像你这样。”
温宿疑惑:“什么?”
他是真的听不懂裴忱这句话什么意思。
不等再问,那边范队已经安抚好了巡查员。
江北行难得说一句能听的话:“都是为了生活,为了钱,一说涨工资,也不走了。”
余晚小声嘟囔:“那可不,中心圈的贵族永远体会不了钱是多么难挣的东西。”
裴忱琢磨片刻,“老江,巡查员没有自动传回装置,去和他们说,有什么事,他们可以躲着,不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