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听到这话有些震惊和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如若不是你蓄意勾引,言哥儿怎么会看上你?难道是看上你狐媚的样子?”
话越说越过分,全然失去了自己作为国公府夫人的体面。
谢昭宁站起身,将面前的茶水尽数泼在了沈母的脸上。
“不会说话就别说。以前我能够忍受你教育我,现在我与沈不言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任何资格来指责我。我如今能够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全然是站在沈不言的面子,如若不是沈不言,我是不会与你说一句话的。”
茶水从沈母的脸上一滴一滴落下,连她引以为傲的体面都尽数消失,沈母头发有些散乱,她近乎失控地想要端起面前地茶水泼到谢昭宁的脸上,却被长宁按住。
“王夫人,你以为你还在靠着国公府才能有如此成就吗?其实你都是靠着沈不言,这些年来你们都趴在沈不言身上吸血。说是大家族,其实全部靠着沈不言一人支撑着。可笑你们还在争论着爵位给谁?是给你还是二夫人,你们所作的这些就是垂死挣扎罢了,你们既想要沈不言替你们挣得家族的荣誉,又想要完全掌控沈不言为你们所用。”
这也是在谢昭宁离开京城后才渐渐领悟到的。
在锦州,她学习了很多,也跟着云黎处理她族中的事情。
沈不言与云黎有些相像。
只不过云黎是女子,虽然作为家族的支撑,但依旧不受重视。
沈不言还有家族的支撑。
云黎没有。
各有各的不同。
沈母的样子与云黎族中的里正一样。
“谢氏,无论你现在如何说,我也不会让你进国公府的!”
谢昭宁勾起唇角,“我从未想过再进国公府。”
啪嗒一声。
茶室的门被推开。
是沈不言。
王氏一看见沈不言来了,猛地站起身来。
“言哥儿!”
谢昭宁不慌不忙朝着沈不言看去。
他似乎是匆匆赶过来的,还未下朝,穿着紫色的朝服,腰带月白色玉佩,神色间很是匆匆,仿佛很是着急。
听见王氏的话并未说什么。
而是径直朝着谢昭宁走过来。
“没事吧宁宁。”
谢昭宁摇了摇头,“无碍。”
王氏看见沈不言径直掠过自己而去看谢昭宁,怔愣在原地,手指颤抖地指向沈不言。
“言哥儿,你为何连你母亲也不管了,而去管她?,我可是你的母亲!”
沈不言在确定谢昭宁无碍之后这才转身看向王氏。
“母亲,儿在去锦州之前就告诉过母亲,从此之后儿地事情请母亲勿要管。至于府中地爵位,我也不再继承,祖父愿意将爵位给谁就给谁,与儿无关。”
王氏指向谢昭宁的手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