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烂尾楼,声光摇晃的夜总会,名利交织的歌舞厅,一整栋楼,两百平的地下室,他们这种人都干过。今晚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什么难度,唯一能计较的就是,他们还从没在包厢里干过人。
尤其张不离,他大概会嫌约的人怂,只会选这种又挤又闹的地儿,打起来可一点不比那些地方痛快。
姜尧尧收脚,好意给路榎倒了杯酒。
“挺准时的。喝点酒?”
“不渴。”
路榎还没有好赖皆免到会接姜尧尧递的酒。
“呵~”
姜尧尧呵笑,眉眼间情绪渐涨。
射灯下的她肌肤白皙雪莹,黑色蕾丝裙修饰出曲线身材,黑色的气息缠绕在她的肌肤上,隐隐冲进了某些隐秘角落,尤物脸上笑容放荡中掺着几分天真,高贵邪魅,比散下的暧昧灯光更有一番风味。
路榎很早以前就想过,如果姜尧尧没有这般有病,她也许也会很欣赏她。
出身好,外貌好,勇于挣脱束缚,活得肆意自由,哪点都是立足时代顶端的可贵条件。
可问题就在于,姜尧尧先天条件过于优越,所以生来容忍不了弱者,性格要强,眼光高得有些残忍。
明明可以是温室里最高雅的红玫瑰,可她偏偏要在野花丛中开成那一枝满身带刺的黑色蔷薇。
“怎么,这么提防我?”
她顶着一张笑脸,语气娇柔,若面前是个男人,明明知道她心怀鬼胎,却还是会甘愿沉沦。
可站在这的不是别人,是路榎。
纵使姜尧尧在自己场子里收放自如气势逼人,但路榎净身的淡定与清冷一点也不输。
“怎么?不演了?”
“演?演什么?”
路榎撇开眼,看都没看她,“这里没别人。”
听到某人开口就是连续的嘲讽意味,姜尧尧收住了笑意。
是真的不知好歹啊。
所以说她才恨路榎啊。
姜的茶艺在男人面前不自觉就会展露无遗,在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对女人用用。
姜尧尧当然不会承认,而对于被看穿这样的事情她更是深恶疼绝的,特别被一个聪明又掌控不住的女人看穿。
她早发过誓,只要抓到机会她会好好关照的。
这不,逮到了。
是啊,被她逮到了呢。
姜尧尧切声,心情突然变得还不错,暂且就不去理会路榎的嘲。
她扬扬眼尾,抿了一口酒斜眼睨向她,“这里气氛还不错吧?”
但那人没有给她任何答复,眼底寡淡得很,一副心不在焉毫无意趣的模样。
“呵~你这幅样子还真是让人讨厌。”
路榎没有雅兴和她拌嘴,“直说吧,怎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