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过后,活下来的都将拥有命运的新生。
路榎看了眼时间就关了手机,并没有提出离开,而是趴在桌上闭眼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来发现伏洋还在看手机,也不出声,只是懒懒的趴在臂上,望着破烂的课桌。
有些东西一旦坏了便是坏了。
真的,没有下次了。
浓密的睫毛下是无人知晓的心事,漆黑又死寂,知道她将头偏向另一边,半耷拉的眼皮抬起,在那张温柔矜贵的脸上聚焦时,才有光透了进去。
伏洋撑着脸刷题,感受到目光分心去看。
脑子没反应过来却已经就接住了她的疲倦柔弱,他愣了一下,解读完毕只感到无力,话语里尽是无可奈何,“有点晚了。要走吗?”
路榎当然接受,即使是湮灭人性的暴风雨,因为她也需要一场新生。
“嗯。”
她回答着,撇开头作势要从位置上站起来。
气势猛,是因为实力欠缺,做不到甩脸走。
伏洋如她所愿任她自己慢慢起,只将手放在隔腰身几厘米的位置虚护着,眼里却不知为何是袖手旁观者一样的淡漠。
待路榎站稳,他就率先把她的上衣挂在臂弯,继而用手掌托着篮球。
另一只手则在她的臂弯处很轻很轻的握着,一边走一边慢慢的松开。
直到走出教室,那只手才完全松开。这时,他也终于等到路榎开口了。
“衣服。”
伏洋撇头看她。
路榎低眸看向他手中的女装,“衣服给我吧。”
“我有漂白剂。”
“我”
……
“你什么?”
路榎话未出口就被他打断。
“……”
路榎皱眉,看他。
伏洋不管人死活的继续走着,“麻烦我这么让你觉得划不来吗?”
“……”
又是这样。他甚至有点故意的嫌疑,一句话堵的她哑口无言。
路榎倒抽了一口气。
“伏洋,我不该这样的。”
……
伏洋顿住了脚步。
他回头望她,只发现她略略压低的眉毛。
伏洋转过身来,分不清是陈述还是疑问地说:“……所以还是不能说?”
路榎这回急了,“我没必要再为了了解你去了解你了,不会有所改变的,你很好……比任何人都好。”
“这是打算偷偷的走?”
“不是。”
“是我逼你太紧了吗?”
“是我太胆小了。”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
也不知是想要为难她还是真的想要一个答案,伏洋问出这句话时明显有些急。
“……”
路榎被问的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