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家书,快马离京。
我在必经之路上截到了她。
邀她喝一杯离别酒。
酒过三巡,我问她:「我喜欢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是那么惊讶,又是那么困扰:「你知道的,我喜欢纪宵,更何况,不是你鼓励我努力争取吗?」
我牵起唇角轻笑了笑:「嗯,的确需要争取。」
「不只是你,还有我。」
她晕了过去。
我将人带回去,锁在了我在京郊的一栋私宅之中。
这栋私宅是在我仆从名下,连父亲也不知道。
当夜,我便强要了她。
在极度的痛苦中,她醒了过来,脸色煞白,眼神惶恐。
我终于在她眼中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我的存在,不可忽视。
我囚了她两个月,日日喂她软筋散。
在她卑微的祈求下,以及无数次不再接近纪宵的保证中,才答应放她回京。
我们顺理成章地定了亲。
可我知道,在她心里,对我,更多的是怨,是恨。
她甚至脆弱到不想活下去,还是我用纪宵威胁她,她才肯听话。
「论武,我自然比不过他,但他信我,当我是朋友,我有无数种法子可以让他去死。」
她眼中的光似乎都熄灭了。
我那么爱她,不想承受她所有的恨意。
所以祸水东引,让江亦瑶去恨盛晚意,总比让她将所有恨意倾注到我身上更好。
满腔恨意与怨愤有了发泄的源头,她就不会郁结难消了。
而且,这恨意一日存在,就一日能支撑着她活下去。
至于盛晚意的想法和处境,与我何干。
那是纪宵的事。
二皇子无缘储君之位,筹谋逼宫。
我同纪宵等七皇子的党羽,适时揭发捉拿,护驾有功。
二皇子被诛那日,皇上问我们要什么赏赐。
纪宵仍是从前意气风发模样,似乎分毫未变。
「臣想给臣的表妹,讨个诰命封号,好让她可以风风光光地嫁与臣。」
皇上哈哈大笑,允了他。
纪宵和盛晚意比我和她晚订婚,却比我们先举办婚事。
我同她一起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婚礼上两位新人,郎才女貌,的确是天作之合。
我忍不住看着亦瑶,轻声道:「他已娶了妻,你该放下了。」
她脸色苍白,似乎摇摇欲坠。
一语未发。
我知道,她在生我的气,她恨我。
可没关系。
生我一辈子的气,恨我一辈子。
那也相当于,这辈子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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