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思霜认为这并非重点:“难道你的身体真的不行了?”
祝佩玉:“……”
祝佩玉确实感到疲惫,又因连饮了数家茶楼的茶而精神亢奋。
“小的有一事,需请殿下亲自走一趟。”
原本祝佩玉只想与蒋幼柏商讨此事,但又担心凤思楠培养的亲兵会对她不利,届时无人照应。
凤思霜则不同,她武艺高强,想必对兵器铸造与士兵训练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请她去核实此事,再合适不过。
能请她亲自出马定非小事,凤思霜显得有些兴奋,毕竟整日困于府中,几乎要闲得发慌。
“说。”
这件事不宜直言。
不然以凤思霜和蒋幼柏那性子,分分钟就能落入他人言辞陷阱,将她出卖的毛都不剩。
祝佩玉想了想,拉着两人缓缓落座,一番斟酌后,她以细腻的言辞,将凤思楠栽培亲兵之事,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席间的谈笑。她的言语中未有半分武断,仅以京城近日之动向为依据,轻描淡写地表达了自己的揣测。
“你倒是敏锐。”
蒋幼柏最先反应过来:“我就说嘛,赵固那个酒囊饭袋,想找她的麻烦轻而易举,谁会闲的没事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若是被人意外发现,那就说得通了。”
凤思霜凤眸微深:“那处桦树林本王知晓,经你一提醒,确实是个训练侍卫的好地方。”
桦树林茂密高大,枝叶繁盛,能挡住阳光,藏身其中不易被发现。树木错综复杂,亦可以作为障碍,训练他们敏捷身手。秋时落叶铺满地面,可以练习轻步,不让落叶发出声响,而且那片白桦林附近还有水源,还可以练习水下潜行。
若是一批训练有素的暗卫,从护城河内悄无声息的潜入皇宫大内……
一想到那画面,凤思霜彻底坐不住了,拉着蒋幼柏就往外冲。
两人身法矫健,不消片刻便融入夜色。
祝佩玉也缓步回了别院。
温心迁居别院后,祝佩玉的房舍稍显狭窄,难以容纳其随行之众。于是,凤思霜慷慨赐予祝佩玉额外两间房舍,一为安置温心长随等人;二是希望祝佩玉能安心养病。
祝佩玉拱了拱鼻子,其实她的病有人打扰也不打紧。
于是望着隔壁还铮亮的卧房,祝佩玉犹豫几息后咳的好大声。
卧房门嚯的开了,温心疾步而来将祝佩玉搀扶室内,好一番安置,才面色不虞问她:“花酒好喝吗?”
温心出来的急切,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蚕丝寝衣,寝衣的质地轻柔,将他那身形勾勒的清晰可辨,玲珑有致。
屋内烛火微暗,温心黑发如瀑,随意地披散着,凭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风情。
祝佩玉懒倚床头,闻言一把拉着他的手将他拉进怀里:“与君相比,寡淡无味。”
说罢,女子颔首,带着一丝清浅的温柔覆上了他的唇。温心初时有些抗拒,却被女子的坚定牢牢锁在怀里,本是浅尝辄止的吻意,也因男子的推拒而变得愈发热烈。吻意转瞬就变得深邃而炽热,如同夏日烈阳,炙热而直接,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