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兰气的直喘粗气,“千叮呤,万嘱咐,告诉他们了,现在风头紧,而且海瑞就要巡抚福建,让他们收敛,让他们收敛,怎么就是不听呢!”
“真要是舍不得撒手,就是走福州港,走泉州港,无非就是交点税。”
“一群不长眼的东西,舍命不舍财,活该!”
“福宁州衙不是派去了一个判官暂管开海事宜,那个判官就没管?”
这参议脸色更难看了,“回藩台,福宁州衙派去的那个判官应该是收了好处,放任不管。”
“该!活该!”
帅兰都有点气的想笑。
这参议接着又说,“听说福宁州的那个判官,还污蔑海中丞是倭寇的细作。”
“哈哈。”
帅兰是真的被气乐了。
“好,好,好,挺好的。”
帅兰现在都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本来他这个布政使干满今年,明年就要升迁广西巡抚。
结果,福宁州闹倭寇,海防馆被烧毁,官吏被杀。
幸得帅兰在朝中的关系硬,原本的那个福建巡抚背了个大锅,福建总兵陈璘背了个小锅,他和福建按察使仅仅是受到了申饬。
可没想到,又摊上这事。
帅兰迅平复心神,问道:“海面上那么多条船就没有趁乱逃跑的?”
“有,”
这参议给予了肯定回答,而后,又给出了一个略显意外的回答。
“趁乱逃跑的船被水师的战船截住了。”
“水师的战船怎么跑福宁州去了?”
帅兰很是惊讶。
“听说是海中丞提前差人给陈璘陈总镇下了公文,让福建水师派战船到福宁州的海面上隐秘巡视。”
“水师战船没有挂军旗,就远远的盯着码头,再加上往来船只很多,那些人就没有现。”
帅兰深呼了一口气,“被查了多少货?”
“回藩台,丝绸、茶叶、瓷器,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加一块,估摸着得有近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