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的内心像个土拨鼠一样,无声尖叫。
【哟!】刘彻无视了系统的警告,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意气风发宛如少年郎,【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俩怎么一起过来了?不是只有一个名额?】李世民奇道。
【事在人为嘛。】刘彻叉腰,笑得神采飞扬,【地府那么多和尚道士,无常判官,菩萨阎王……总有几个有真本事,专业对口的,抓几个问问,客客气气地求助,不就有法子偷渡过来了吗?】
【客客气气?】李世民望向始皇腰间的长剑。
【已经很客气啦,人家超有礼貌的。】刘彻笑嘻嘻地作态,【我们又不是你,怎么会随便打人呢?】
【这话说的好像我喜欢打人似的。】李世民不满。
【你还不喜欢打人?你们大唐最喜欢灭国了,动不动就把那些可怜的小国给灭了,还发圣旨说‘不许随意灭国’……是不是你干的?】
【五十步笑百步,匈奴被你们家帝国双璧打哭了,哇哇哭唱‘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汉使一天到晚挑衅人家小国国王,绑架人家太后,给人老头戴绿帽子……难道不是你们老刘家的看家本事?】
【你看你,怎么这么会夸?不愧是我们二凤,文章写的好,言辞也高妙,难怪人缘好呢。】刘彻笑意满满,【你手下那姓崔的判官,还有那两个道士,什么李淳风袁天罡的,可帮了我们不少忙呢。报你名字就是好使,不像始皇大大,老被方士骗,那名声在外的徐福也是个没用的,空间之门都打不开。虚有其表,给他差评!】
他义愤填膺的表情,好像被骗的是他一样。
李世民不由自主地瞅了一眼嬴政的神色,见他面无余色,好像根本没听到刘彻在阴阳他。
【你俩互相吹捧完了吗?】嬴政语气淡淡的,甚至有点冷漠,【这是什么东西?】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根龙形的长条,拎到面前来仔细观看。
【龙脉?】刘彻随口一猜。
【龙脉。】刘秀默默点头。
【哎呦你也在呢?那现在局面怎么样了?我没有错过什么好戏吧?】刘彻凑过去和刘秀嘀咕嘀咕,一惊一乍的,有点浮夸。
【女扮男装?双生子?】他一边听刘秀讲述,一边发表意见,【好老的套路啊……你俩怎么也不劝劝?是不是想看她打完天下以后暴露身份,告知天下人‘哈哈,没想到吧?人家是女孩子啦’……让周围所有人惊掉下巴和眼睛,很有趣是不是?】
李世民悄悄挪到嬴政身边,道:【他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颠了?谁刺激他了?】
【谁能刺激他?他不刺激别人就不错了?】嬴政没好气道,一看就是饱受折磨。
他把盘在手腕上的小龙揪下来,丢给李世民。
李世民随手接住,跟捏橡皮泥似的揉着解压,赞同道:【说的也是。】
【不过他最近是越来越神经了,可能是人间烧给他的话本越来越离谱,气疯了,就有点神神叨叨的。】
【话本?什么话本?有没有我和观音婢的?】李世民来了兴趣。
【不清楚,似乎是人间在搞什么活动,抑或是流行风尚……】嬴政说着拗口的词汇,半懂不懂,但记性很好,复述道,【据说有的话本里,刘彻和他的陈后金屋藏娇,恩爱非常,分手又和好,陈后假死出宫,然后刘彻追妻……火葬场……什么的,颇为流传。】
【那卫子夫呢?刘彻最爱的卫青和霍去病呢?】李世民大为震撼,【谁去打的匈奴?】
【那就不得而知了。我只听到这里。】嬴政反应平平。
【你居然能忍住不听完?】
【话本而已,怎么杜撰的都有,荒谬绝伦,何必在意?】嬴政不以为意,【据说还有霍去病假死和草原女子私奔的话本呢,刘彻看到快气炸了,一边撕得粉碎一边抓着我的袖子疯狂抱怨,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你俩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怎么他偏偏跟你抱怨,不跟卫家姐弟俩啰嗦?】李世民更震撼了,【他那么烦你,你居然没有拿剑砍他?】
【诶诶诶,你俩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刘彻一打眼看见他们在说小话,顿时大呼小叫,连蹦带跳地蹭过去,【难不成秦皇汉武唐宗三个人三个群居然是真的?你们!你们竟然霸凌我,不带我玩!】
他委屈巴巴,言之凿凿,颠倒黑白,煞有其事。
【谁敢霸凌你?】李世民无语。
【……】嬴政无视。
鹿鸣心情复杂地听着空间里的群口相声,不知怎么心情好了很多。
“将军?将军!”
“嗯?”
鹿鸣忙回神。
“溃逃的叛军大致向三个方向而去了,东南的豫章郡,北边的尧州和我们来时的楚江。属下请问是否追击?”
毛众精神抖擞。
“豫章郡有燕云老将军率三万兵马守株待兔,不必担心。尧州那边刚被叛军犁过一遍,防守薄弱,难民甚多,我们一时鞭长莫及。”
鹿鸣有条不紊地重复李世民给她分析过的话,“向对岸的弩兵打个旗语,等溃军渡江过半再放箭,弩箭射空两轮再招降,投降者缴械不杀。”
“喏。”
【介不有模有样吗?还女扮男装干什么?闲得慌?】刘彻大放厥词,【如果是我的话,抓紧招个漂亮听话的小夫郎,生个娃垂帘听政,再把孩子他爹踹到一边去呆着,识趣的就留着玩,不识趣就让他死球。母凭子贵,子凭母贵,模仿一下武则天,多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