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生死之间一桩桩一件件,他和麦秋宇之间的爱与不爱、骗与不骗、赢与不赢,好像都变成了很小很小的事。
算了。
他长舒一口气。
他们如今各有麻烦,以后大概再也不会见了。
当晚六点,妮妮正小口小口喝南瓜粥。警署一个电话打来。
陈麟声接听,却并没有听到熟悉的阿sir的声音。
“陈生是吗,我说麦秋宇先生的律师,麦先生于两周前将名下财产全部赠予给您和陈千虹女士,方便见面聊一下吗?”
那边的男人声音洪亮,听起来十分专业。
“小声?”
妮妮见爸爸忽然呆住,伸手在他眼前挥手。
陈麟声捏住了她的手。
两周后,陈麟声前去保释了麦秋宇。
用麦秋宇的送他的钱,
“有些是妈送哥的礼物,我不能给妮妮,所以只转赠了一部分。“麦秋宇坐在车后座,神情轻松,前些天飞机上的文件,他藏起了一部分,然后悄悄换了转赠对象。
“嗨妮妮,还认不认得我?”
麦秋宇被拘捕后一直没有剃须。
陈麟声冷脸开车,一言不发。
妮妮看看小声,又看看ricky,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小额钞票,隔空递给麦秋宇。
“给我的?”
麦秋宇笑眯眯。
“嗯,”
妮妮用力点头,“律师叔叔说,你送给我很多东西。”
“妮妮喜欢吗?”
妮妮摇了摇头,又把纸币往那边送了送:“律师叔叔说,你和我是一家人。
麦秋宇接住钞票:“律师叔叔说得对。”
妮妮收回手:“可是,我还是想让小声做我爸爸,这张钱给你。”
说罢,她迅速转了过去。
麦秋宇茫然地捏着那张钞票,他抬头,看到后视镜里陈麟声嘴角噙笑。
黄昏降临,天边赤橙黄紫搅染,而后成缓慢逸散成大半个天际的火烧云。他们三人坐在同一辆车里,行过拥挤的车道,向更开阔的路途来去。
晚上,三个人挤在沙发上看电视。
麦秋宇翻来覆去看几个月前新闻报道的的挟持人质绑架案,摄像头总是晃动,镜头也略显模糊。可他还是一眼就看出陈麟声,他走在最前面,身后被人用枪顶着。
麦秋宇转过头来,问:“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很想听到什么壮阔的词汇,最好是成语。
什么生死与共,什么与子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