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你帮我。”
“你怎么这么笃定我可以帮你,我只有高中文凭,我们认识不到两周,”
陈麟声讲,“说到底我们只是萍水相逢,高材生,你学过概率,别告诉我你相信缘分。”
他越说越冷,说到最后,阿肯已经愣在原地,背贴着墙,睫毛都忘记眨。
看他这个样子,陈麟声自知把话说得太狠,他眼神避开:“抱歉,我心情不好,我知道你是想帮我。”
在严家人面前多露脸,渐渐就成为严家的自己人,胜过打苦工。
如果不是从前的事,他或许也愿意铤而走险。
陈麟声拉着妮妮继续走,没走出去几步,阿肯又跟过来:“你没继续读书,我觉得很可惜,但这世界上不是只有学历可以筛选人,你的女儿很漂亮,讲礼貌。衣服干净,跟陌生人相处时既警戒,又不畏缩,她还这么小,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把小孩养得这么好。”
陈麟声站在原地。
“感性一点,我可以讲,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爱人才愿意无条件慷慨,”
阿肯说,“理性一点,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看到你的价值。”
“阿肯,”
陈麟声感到疲倦,“实话告诉你。”
“什么?”
陈麟声捂好妮妮的耳朵,压低声音:“我不想去,是因为我不想见我的前任。”
阿肯再次愣住,他反应了几秒,脸色猛然一变,轻声问:“你骗我的,是不是。”
看他这个样子,好像一下子有了答案。
陈麟声反而有些好奇了。
“你猜出是谁?”
他问。
阿肯靠过去,对他耳边轻声讲了一个名字。
“这是谁?”
陈麟声疑惑。
看他不认识,阿肯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她。”
“她是谁?”
“少东的小妈。”
陈麟声低着头,忽然问:“麦家兄弟会不会去。”
“麦家,”
阿肯疑惑,“eddie一定会去,另一位我就不知道了,听说他生病。”
“哥哥生病,还是弟弟生病?”
“eddie会去,病的自然是弟弟,”
阿肯说,“听说病得很重。”
“eddie是谁?”
“生病的是麦秋宇,eddie当然是麦春宙咯,”
阿肯一头雾水,“奇怪,你为什么翻来覆去地问。”
几天后,陈麟声走上严家价值过亿的私人游艇。
登上右舷升降梯,他端着香槟来到飞桥,最上面的甲板。
一袭青年男女坐在沙发上谈天说地,离沿岸的高楼大厦越来越远,他们的游艇挤进汹涌的海。
严木拿酒的瞬间认出他,脸色一变:“阿声?”
一行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陈麟声放低托盘,由其他人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