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支支吾吾半天,费解道:“这怎么回答,意义这东西……倦哥都答不出来我怎么答?我连《老子》都没读过。”
江倦说:“叶景这样问就说明有希望可以说服他,谁去说?我的招都用完了。”
目光落到了余兮身上,余兮叹了口气,“我去跟叶景说吧。”
她这话一出,其余五人都松了口气。
在他们这群人中,除了江倦,叶景就跟余兮最亲近。
余兮跟叶喻长得并不相像,声音不像,性格也不像,甚至可以说是截然相反。叶喻喜动,喜欢带着叶景一起练跆拳道,自诩女侠;余兮喜静,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要比其他人要小一度。
可叶景第一次见余兮时就觉得,她往那一站,就像叶喻。
他们并不知道这些内情,只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发现,叶景同江倦斗嘴,余兮一开口,两人就会停下来。余兮说话,叶景总能安静地听下去。
余兮办事的效率很高,
第二节课一下课,就来找叶景,江倦自觉退位给她让出椅子。
余兮开口很直接,她对叶景说:“我看了尔尔她们的剧本,改编过的梁山伯和祝英台,挺有趣的,不想参加一下吗?”
叶景抿了抿唇,没有正面回答:“嗯……”
余兮看着他又说:“如果你问参加之后有什么奖励的话,我想江倦应该跟你说了,如果你问参加有什么意义的话,我们现在谁都没办法回答你,只有到了12月29日晚,我们才能回答你。”
叶景没明白,“为什么?”
余兮给他解释:“因为我们的舞台剧会在那晚演出,演出结束后,意义就产生了。”
著名的哲学家思想家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认为,生命的意义不是一种固定不变、外在于我们的东西,而是一种随着我们的成长、经历和环境变化而不断变化的主观体验。这种体验源于我们内心的感受和对世界的理解,是我们赋予生命以意义的独特方式。
二零一七年秋
叶景第二天就拿到了改编版《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剧本,封面还是虎皮纸的,看着怪高级。
改编后的名字是《至高至远处》,光看名字已经与原版《梁山伯与祝英台》没多大关系了,叶景严重怀疑这样取名是为了瞒过老师,毕竟在江桦宣传恋爱自由是犯法的。
剧本出,班底组,排练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初次彩排前,张陌尔将人带到了学校的日冕广场开会,几十个人浩浩荡荡地将石台阶坐满了。
张陌尔将大家分为演员组和后勤组后叶景才发现,演员组除了他和江倦,竟没有一个他认识的。
张陌尔、徐离、余兮和王念都在后勤。张陌尔负责服道化妆造,徐离和林彦是总导演,余兮是制片,王念是配音配乐负责人。
没错,他们这个草台班子不仅分工细致明确,还有配音配乐。
其他群演都是另一个班的特长生和学过舞蹈的同学,这显得叶景和江倦这两个主演是个靠资本和脸蛋上位的花瓶,让叶景对本次表演的效果有了很大的怀疑。
专门负责教两个主角舞蹈动作的是原先要演祝英台的那个女主,她一听是叶景顶替了她的位置就立马没意见了,还主动请缨表示可以当舞蹈指导。
主演的戏份较多,为了不浪费时间,他俩都是与其他演员分开彩排,群演那边还有两个替身,他俩这里也有相同数量的替身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