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伤口沾染上碘伏疼得他抽气一声儿,回答说。
打完架,回到了丁丞家里。
丁丞父母早年离婚,丁丞跟着他妈,现在这房子本来是母子俩居住,但他妈前两年又找了个暴发户结婚了,丁丞不想搬过去和他妈妈新组成的家庭居住,一直一个人住,他妈就每个月给他打生活费。
其实丁丞初中跟花雅一个班级,学习算不上差,但十五六岁是青春期叛逆的高发期,他妈再婚又生了个弟弟,就无暇顾及他了,中考那年,本该能和花雅上同一所高中,却因他妈二胎的刺激,心态崩裂,干脆摆烂。
所以一脚步入了职高。
花雅手机提示铃还在不停地响,感觉像是在消息轰炸,他一把捞过粗略地扫了眼,依旧是比较坚持的少爷。
“操啊。”
江旋烦躁地骂了句,那股担忧由先开始的微乎其微到逐渐的浓烈。聊天界面满屏他的信息,仿佛一只舔狗。
-jx119:打完了吗?受伤了没?
-jx119:人呢?
-jx119:不是,你人呢?
-jx119:花雅。
-jx119:【对方未接语音】
-jx119:【对方未接视频】
在不死心又给对方闪了个电话之后,那边终于接通了。
“有病吗你?”
花雅清淡的嗓音传了出来。
江旋闻言重重地松了口气,“靠,前脚秒回后脚失踪,你玩聊斋呢?”
“有事说事儿。”
花雅说。
“”
江旋到嘴的问候突然又说不口了。
“没事儿我挂了。”
“你现在在哪?”
江旋闭了闭眼,哑着嗓子问。
“问这个干什么?”
背后浴室门开,丁丞看见他在打电话,气音提醒他可以进去洗澡了。
“受伤没,还回学校吗?”
江旋又问。
“没,”
花雅说,“不回了。”
“哦。”
江旋说。
“你这么晚还不睡就是为了发消息骚扰人的?”
花雅发出真诚地疑惑。
“操,你你能别这么毒舌吗?”
江旋心哽。
这么明显的担心被曲解成骚扰,江旋想抽完这杆烟从楼上跳下去算了,还没等花雅回,他叹了口气,“你没事儿就行,我睡了。”
挂掉电话之后,花雅轻轻嗤笑了声。
“噢,我给你说个事儿,免得明天起来我忘了,”
丁丞看见他没再通话,面色少见的正经,“前两天我看见周海军了,他应该是回桐县来了。”
花雅的笑容僵在嘴角。
清早,吹来的晨风打在身上凉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