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我看之前案宗有说,有其他村民见过曹大勇殴打曹笑,是什么情况?”
有的时候,许星柏觉得顶级调查员的工作内容,和村口树下眯着眼睛晒着太阳套闲话的大妈工作内容有异曲同工感觉。
都得扎根群众。
书记顿了顿,瞥了一眼村长。
“我们也不清楚什么事情,就?是曹笑失踪之前,周围邻居经常能见到曹大勇喝完酒之后,抓着曹笑的头发进屋。有的时候曹笑正在院子里扫地,曹大勇因为什么东西没有收拾整齐,拿个板凳就?朝曹笑飞过?去。”
不等谢嘉弈疑问,村长又加了一句:“村里当时也劝了好几?次。年轻人?,总是管不住脾气动不动生气就?摔东西,主要曹笑家也是老实本分过?日子的人?,屋里两个兄弟,也都是劝解为主。我们后来坐在一起喝酒,硬是让曹大勇口头承诺以后改过?自新,这谁也不是生下来就?完美的人?,村里就?给了个机会。”
书记担心?谢嘉弈追责,又补充道:“后来我们这些喝酒的人?都是能证明曹大勇有嫌疑的证人?。”
“我们报案的时候,最后一次见到曹笑就?是在曹家院子,两个年轻人?又是因为出去工作的事互殴,听邻居说,曹大勇一个拳头打在曹笑的脑袋上,曹笑也没哭,转身就?进屋要拿东西,曹大勇跟进去门就?关了。我们也都很后悔,如果当时劝一劝”
“曹家到了吗?”
眼看前方到达一个岔路口,谢嘉弈好奇询问。
“就?这家。”
和村里其他两层小楼相比,曹大勇家明显今年无心?整修,还是一层砖房小院。
昨夜抓捕的地点是曹大勇的母亲家。
而这里,是曹大勇和曹笑结婚后住的房间。
自从曹笑失踪后,曹大勇也无心?收拾家里,勉强工作一段时间之后,也实在无法继续工作,干脆就?窝在家里。
谢嘉弈和许星柏一起进入院内,院子里各种?杂物随意丢在脚落,渐渐将原本的菜地覆盖,只有一个水管高?高?竖立在院子中央,等到所有人?的免费使?用。
左手边是曹大勇逃离前经常住的地方,被?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絮絮拉拉半死不活的摊在床上,旁边桌子上随意摆放着用旧药盒做的储物格,也都是些杂物。
在往旁边厢房是厨房。
案板上零落的放着破了边边的瓷碗,而柜子里整齐摆放着整套的当年特别流行的什么康宁玻璃碗。
一看就?不是曹大勇会买的东西。
谢嘉弈从厨房出来,望着楼梯边锁着的库房,透过?窗户玻璃往里面看,所有的箱子里整整齐齐摆放,上面甚至还用报纸盖好。
“谢队。”
已经进入正房的许星柏呼喊着谢嘉弈的名字。
谢嘉弈跟着进屋,差点被?灰尘呛了个跟头出去。
再?次进来时,看到许星柏站在梳妆台前,蒙着厚厚灰尘的镜子里模模糊糊闪过?两人?的身影,在晦暗渗冷的屋内,格外阴森。
谢嘉弈看到,心?却是热的。
门一直没有关紧的情况,导致这么多年大概很多好奇的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