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许南禾简直无法把眼前这人和被窝里像小猫一样可怜逼他后退的程晚联想?到一起。
现在的程晚已?经被渍成黄色了,从内到外。
饶是心?里一片明?了许南禾还是止不住地把底线往后拉,任予任求。
他看不得他黑如?燕尾的眼里溢出来的渴求,于是每一次都?狠狠栽进对方粗劣的圈套。
“躲什么,你不是想?要吗。”
许南禾把外卖袋里的糖葫芦拿出来,把透明?的糯米纸撕开,挑了一颗最大最红地递给程晚。
程晚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转眼又?被唾液淀粉酶分解的糖葫芦卡了下去?。
不上不下的感觉占据了所有的空气,肺强撑着让喉咙发出嗬嗬的气音。
果然不能太贪心?,强行撑开喉管的感觉很是窒息。
没人能拒绝给小猫投食的感觉,尤其是当你知?道它只会在你眼前露出那副乖顺的模样。心?变得满涨,因为陌生和破格带来的恼羞在沉沦中灰飞烟灭。
许南禾心?想?:这大概也是喜欢的一种。
“江城老字号的糖葫芦果然名不虚传。”
许南禾把糖壳咬了个嘎嘣响道。
他脸颊有些泛红,脸上的神情带着一股餍足,对一边还没回神的程晚道,“不吃?”
程晚无神道:“吃饱了。”
他的眼尾、鼻头甚至嘴唇都?泛着红,一层比一层深,也只有雨打过的玫瑰才能媲美?最后那层红的妖艳。
“……”
敌退我进,敌进我退,两人把这个战略执行的很好。
许南禾看着桌上的十串红彤彤的山楂沉默了很久,“可惜了,待会儿分给段崇明?吃吧,他最喜欢这家的糖葫芦了。”
程晚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桌上露出来的木签子道:“拿一点给柳妍吧。”
许南禾咀嚼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道:“你和柳妍关系很好?”
程晚眼神飘忽道:“一般。”
买主和卖主的关系,以物易物的关系。
许南禾把山楂残片吞下,抬起程晚的下巴亲了一口。
“我吃醋了。”
程晚咽了咽口水,声音嘶哑,“你吃什么醋。”
许南禾把他按到床上,自?上而?下俯视着他道:“吃你们俩的醋,时不时就要和她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脸都?是红的。”
许南禾俯下身浅啄着程晚的唇,尝到了一点点特殊的味道。
他的眼神一暗,想?到方才不愿意松口的某人喉头又?是一紧。
许南禾才平复下来的心?又?有些乱了,他面不改色道:“你知?不知?道大家背地里是怎么编排你们的。”
“不知?道。”
程晚呆呆道。
以前别人编排他都?是些难听的话,程晚看许南禾的样子就知?道那些话应该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们说,你和柳妍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