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
度清亭:【到你家門口了。】
兩家步行最快也要七八分鐘呢。
尤燼唇角帶笑,發語音:「這麼快?」
度清亭趁著她媽不在趕緊出的門:【我跑過去的。】
尤燼把車載音樂打開,隨機隨到的歌叫
「a11thegoodguyhavetodie」,有點反社會的名字,她又到了下一「Bemine」,後面這她喜歡,名好,占為己有,歌詞也好。
傍晚,大太陽已經準備歇了,度清亭蹲在樹下,旁邊一個鐵鍬和鋤頭,還有個藍色工具包。
尤燼車停下來,遠遠就看到度清亭,她的車緩緩往裡走,度清亭立馬站了起來,走到車旁邊。
大門打開,尤燼的車往裡開,她轉了個方向,儘量把車橫著,擋住主屋的視線,尤燼說:「我去看一眼我媽在哪兒。」
度清亭等不及了,待會天就黑了,她趕緊把工具包丟在地上,從自己兜里掏出了一把糖、小餅乾塞到尤燼手裡,尤燼雙手被塞得滿滿的,雙手攏著捧著看她。
尤燼看她,目色柔和。
度清亭蹲著研究門口的土包坑,早上杜賓一扒拉,更慘不忍睹,旁邊的草也斷了不少。
度清亭認認真真的再看一遍教程,先把土巴拉巴拉,用鏟子修一下邊緣,再把自己挖好營養土和草填進去,再拍拍,搞結實一點,避免下次又禿了還得再來一次。
度清亭抓緊時間弄,不想久待,趕緊埋頭苦幹,尤燼站在旁邊,嘴唇發了個音。
度清亭還帶了一瓶礦泉水,澆一點水粘合性更強,本來打算填好坑修好草坪直接走,又尋思,我這樣干,是不是顯得不太禮貌,就往屋裡看了一眼,沒看到人,正要鬆口氣,一眼瞥到坐在斜邊的倆人。
她媽和柳蘇玫在涼亭喝茶,她媽捏著一隻青花茶杯一臉震驚,柳蘇玫一臉嚴肅,倆人都盯著她……
陳慧茹不明情況,笑著說:「那個,我看這倆孩子有戲,我們蜻蜓也開始上道了,你不知道哦,當初我跟她爸爸在一起,她爸爸也是五大三粗不會說話,就隔三差五來給我修水管,蜻蜓像她爸爸,只會做不會說,還知道幫小燼修草坪。」又小聲說:「今天她在家裡挖了一天,沒想到是給你們修草坪,真好哎。」
柳蘇玫喝了口茶,淡淡地說:「她摳壞的。」
「啊?」
然後,陳慧茹差點嗆住,她咳嗽兩聲後沉默了,又有點石化了,眉頭擰著,聲音都變調了,「……哦,是嗎。那,那……」陳慧茹想了半天,
琢磨著難道是因為想報復她們來摳的,還被抓住了?
這也太傻了,她看著度清亭說:「那,那,蜻蜓,你為什麼沒事摳燼燼家草坪呢。」
所以為什麼呢。
度清亭抹了把臉,尬的簡直要命。
想來想去。
實在說不出口啊,好丟臉。